楚雷鸣还恍然不知为何,于是问紫烟到:“你们笑什么呀?我有什么好笑的?”
紫烟捂着小嘴还没有来及说话,朝阳便哈哈大笑着从怀中摸出了当初楚雷鸣给她的那面小镜子,递到了楚雷鸣面前,楚雷鸣一看镜子才看到自己脸上一片乌黑,简直如同跟刚从煤窑里面钻出来一般,刚才他看到手下的那些侍卫的表情就有些奇怪,敢情他们都在憋着看自己的笑话呀!气的脑门上拉出几条黑线,转身追打他的那个几个随行侍卫去了,可当拳头举起之后才发现,这些侍卫现在跟他简直没有什么两样,也都是一脸乌黑,刚才在作坊里面大家都一个德行,相互看着也没有什么奇怪地,现在看起来才觉得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楚雷鸣和众人大笑了几声后,在紫烟为他送来地水盆中好好洗了一把脸,才算恢复了他小白脸的模样。
楚雷鸣实在是瞌睡坏了,顾不得有两美在身边伺候,看望了一下几个伤员后,钻入屋子倒头便睡,靴子都还没有来及拖,便听到了他微微地鼾声,看着楚雷鸣劳累的样子,紫烟不由一阵心疼,小心来到了床边,轻轻的为他褪去了一支靴子,刚要为他把另外一支靴子褪掉,便被跟进来的朝阳抢先过去把楚雷鸣的另外一支靴子拖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楚雷鸣的房间。
可北王不知道楚雷鸣累了个半死的事情,正在睡觉不想让人打扰,接到了薛怀德的通报之后,立即想到了他的这个好手部下,差人打马赶到驿馆之中,通知楚雷鸣前去议事,紫烟好生不忍打搅刚刚睡下的楚雷鸣,可又不敢耽搁了北王的大事,犹豫一下后便要去叫醒楚雷鸣,结果一旁的朝阳心疼不干了,对着报信的那个王府侍卫一通好骂:“你这个混账家伙,难道你不知道楚将军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吗?他刚刚躺下,你就来叫他,你还打算不打算让他活了?回去告诉我父王,就说将军刚刚躺下睡觉,让我父王等会儿再找他好了!”
这个报信的侍卫险些没有哭出来,来报信是王爷的命令,干他什么事情呀!被朝阳郡主这通好骂,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又不是我要来找你相公的,干吗把火发到我的头上呀!听朝阳这么说,他这个为难呀!从来还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对待王爷的命令的,他要是回去回复说楚将军正在睡觉,不许人打扰,请王爷等着他睡醒之后再说,估计王爷不砍楚将军的脑袋,就把他先拖出去砍了,为难的这个侍卫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还不敢对朝阳郡主解释。
紫烟虽然也心有不忍,但也看出了这个侍卫的为难,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形势是不等人的,于是拦住了正在大发雷霆的朝阳说到:“妹妹别再发火了,我也知道你心疼咱们相公,可现在是非常时刻,咱们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了,王爷这会儿找相公肯定有急事,不要耽搁了大事才是!等此事平定之后,再让咱们相公好好睡上一觉好了!这个事情也怨不得这个侍卫的!”
这个侍卫感激的几乎落泪了,还是楚将军这个夫人知书达理,替自己说话,要不自己怎么也交不了差的!
朝阳听紫烟说了有理,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过分,于是把脸板着小声说到:“人家不是心疼这个家伙吗!既然姐姐说了,那就按姐姐说的办好了!”
紫烟轻轻的捏了捏朝阳的手,转身进屋把刚刚睡下的楚雷鸣叫醒了过来,楚雷鸣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不乐意的爬起来在紫烟的服侍下穿上了靴子,跟着紫烟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