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眸子讳莫如深,他潜意识的认为,《元蛊札》必定是被岳楚人毁了,但她都记得,都记在她脑子里了。
丰延苍神色淡然,凤眸漆黑,纤薄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黑夜中透着一抹别样的诱惑。
费松看笑话似的看着裴袭夜,不时的配上一声极具嘲笑的轻哼,在场四个人,分成了两个团体,裴袭夜独自一团。
兔子还未烤熟,去追人的勤王府护卫以及阎字军亲兵都回来了。几个人负了伤,但还是空手而回。
岳楚人与丰延苍神色淡然,因为他们俩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费松看了看他们,狰狞的胡子抖了抖“就知道你们追不上。”
“回将军,他直接跳进了桐江上游的瀑布了。我们在下游等了许久,但都没等到。”阎字军的亲兵回答,也是很懊恼的。
“猪脑子,你们不会下水去找啊。”费松大声呵斥,几百人站在那儿低着头一同听着。
“行了费大胆,我的兔子好了没有,我要饿死了。”岳楚人适时出声,费松也果然不再训斥了。
“差不多了,再烤一会儿,烤出油了才好吃。”转身给摆弄篝火上方的兔子,一众护卫和亲兵也终于不用再听训了。
岳楚人倚靠着丰延苍,看着费松那魁梧的身体站在火堆边晃荡,也忍不住的笑。偏头看着丰延苍“真有意思。”
丰延苍轻笑“那你还拦着他?让他再骂一会儿,你再多看看笑话。”
“自己都没做到还要求别人,太没说服力了。就像勤王,这次失败了,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眼睛没那么红了,看起来也晶亮了许多。
丰延苍低头看着她,漂亮的凤眸里都是笑“我会努力的,让你一直刮目相看下去。”
“嗯,我等着。”点点头,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着,在外人看来那场面相当腻歪。
裴袭夜坐在对面,中间虽是隔着一堆篝火,但他又不瞎,看的清楚。
“咳咳,不想知道你儿子如何了?”这句话一出口,那两个人果然不再对视腻歪了,好使的很。
岳楚人眸子闪闪“你把他供起来了吧,我不担心。”
裴袭夜哼了哼“那是,本少亲手接生的,自然要对他好。”
丰延苍脸色冷了冷“或许该与北王说说,偷窃本王孩儿的事了。”
“偷窃?这话太难听了。本少只是把他接走照顾他罢了,再说你们俩整日处在危险当中,若是连累了他受伤害怎么办?本少是在保护他。”裴袭夜振振有词,仰着下颌,十分有理。
岳楚人冷哼“少美化自己,现在我们没时间与你算账。待得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非废了一只手不可。”
裴袭夜晃了晃头“好啊,本少等着。”笑,梨涡浅浅,看起来很欠揍。
丰延苍收回冷冷的视线,风度犹在,与那个兀自洋洋得意的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岳楚人也绷着脸,瞧着他那样子就恨不得给他一脚,在他那张得瑟的脸上印上一个大脚印儿,让他得瑟!
“兔子好了,来,妹子快吃。勤王,你也来,看起来可能不太好看,但绝对干净。”费松提着插着棍子的两只兔子过去。给岳楚人很顺利,但轮到丰延苍他却有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