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学士万万避嫌不得！”王黼这才知蔡攸居然很久没有派人了解过河东路情况，心中不由暗骂其迂腐，脸上却还得一副惋惜的神情“须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万一师和赵鼎合，那么只要他们能够费心编造一谎言，到时候天衣无也不是难事。学士，这时候若是不掌握他们的动向，那到时候可就是你失却先机了！”

“好，好！”听到这里，蔡攸忍不住击节赞赏：“果然看得通透，再过几年，指不定政事堂中便要多了你一个！想我爹自诩老谋算，此番也被你一步步诱彀中，仅仅这些，你就足以自豪了！若是这一次你能够帮我谋划成功，三年之内，我必定保你至御史中丞！”

对于这个问题，蔡攸不免有些谨慎，毕竟，让人知他暗中在代州安抚司那里布置了人手，将来一个不好就会现莫大的问题。然而，他对于王黼还有七成放心，所以只是沉了片刻便言：“师的安抚司那里有两个小吏，如果我传个话，他们兴许会听。只不过为了不启人疑窦，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俩传信了。”

蔡攸此时完全忘了开始的初衷，愈发对王黼信不疑。在他看来，王黼如今位卑职小，除非跟着他蔡攸，否则决不会有人肯相信这样的人。他望了一场中载歌载舞的歌舞伎，突然起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后堂走去。对于这一情景，其他官员没有一个为之侧目，倒是王黼沉片刻立刻起追了上去。

“学士说我神机妙算，这我却不敢当，只不过因为学士如今胜算充足，我当然能够得好计。河东路那边，学士可曾有人？”

王黼在心中连连冷笑，却顺势把玩起了蔡攸搁在桌上的一个墨玉笔筒，了不释手的神情。而蔡攸自然看在中，临走的时候便慷慨地将笔筒送了去，对此王黼自然是连声谢。

“你说的是。”

“学士不可小觑了此事，须知借题发挥，最是防不胜防。”他告诫了这一句之后，见蔡攸眉一挑，便又顺势添油加醋“如今尊大人虽然已经去位，但是，政事堂毕竟还剩下了三个人，何伯通虽说不是什么大才，但胜在资历；郑阮二人又和学士你是过不去地，未必就肯引你朝。惟今之计，学士只有从下层手，让百官行推举之事，方才有可能大功告成。而这时候，就连一丁的纰漏不能有，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一前一后了书房，蔡攸方才对王黼了：“既然你都把话透了，我少不得要请你为我谋划一番。依你看，倘若赵鼎真的查到一七八糟的东西，我该如何应对？”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蔡攸想的是当初留在师手中的那封密函，虽然没有什么十分关键的言辞，但是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无穷无尽的麻烦；而王黼则在揣蔡攸在代州案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地角，要是牵扯太，他又是否应该而退袖手不理。

自从赵鼎远赴代州地时候，蔡攸就暂时掐断了和代州那边的联系，毕竟，师执掌代州军政大权，他如若稍有不慎给人抓住了小辫，到时候只怕是有十张嘴也难以分辩清楚。可是，此时一想王黼的说法，他又觉得有理，立刻了：“我知了，明日便让人去代州联络一下。我正不怕影斜，难不成怕别人胡说八？”

倘若他能够于庙堂的最，那么，他也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但现如今，为了往上爬，要他什么都行！

这句话自然是问得蹊跷了，然而，王黼却丝毫不惊，落座之后便泰然自若地：“这就要看学士如何自了。赵元镇虽然为人刚正，但要说油盐不却也未必，再这么说，他亦有需要顾忌的东西。至于河东路那位帅，那就更好办了。以武臣告文官，朝中那些士大夫会怎么看？只要能够把事情牵扯到文武之别的立场上，就是圣上亦会怀疑，而投鼠忌。”

尽明白蔡攸这是有心示好，但是，王黼却仍旧喜形于地欠谢过。蔡攸不同于蔡京，在封官许愿这一方面向来是说到到，就如上一次将他引见给赵佶一样，从来没有任何拖延。倒是蔡京时常给人画饼充饥，在这一方面让人诟病无数。

正不怕影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