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为前途卑躬屈膝

“依我看，此次之事虽然不知dao如何，但是，学士却万万不可小觑。上上之策是立刻进gong晋见，以昔日之情份打动shen上，顺便试探事由。否则失却先机，到时候要隐瞒就难了。圣上登基以来，对学士的恩遇只有昔日高相公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足可见恩chong之隆，等闲小事肯定无法动摇圣上对学士的信任，但是却不可不防万一。”

这个悲观的说法顿时引起了别人的群起而攻之，而蔡薿毕竟年chang，对那些质疑只是淡然一笑并不以为意，而王黼却看在了心里。他虽说年轻，心眼却活络，当年蔡薿和高俅一起下江南的事他早就听说过。正因为如此，此人的揣mo兴许就有几分是准确的。

果然，一番商议最终还是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而各自的瞌睡就上来了。蔡攸也不好多留众人，刘正夫等人便先走了，而蔡薿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蔡攸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等到只剩下自己一个的时候，王黼便上前问dao：“学士究竟准备怎么办？”

尽guan外表装得镇定，但蔡攸着实方寸已luan。此时，他不免想到自己几次求助于萧芷因的情形，顿时生出一zhong心惊routiao的感觉。而为了不受制于萧芷因，他还派人出去干了另外一桩大事，要是真的暴lou了，那么，他就是有天大的chong信也是枉然。

王黼见蔡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陡地涌起一zhong不祥的预感，不禁开口又叫了一声：“学士！”

蔡攸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dao：“我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王黼不得不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最后又提醒dao：“学士，蔡文饶的话不无dao理，我也认为学士当务之急得立刻入gong。一来能够获得更进一步的消息，二来则是对圣上表示诚意。不过，此中时机也得把握好。否则圣上追问学士为何会得到消息，这就有些不妙了。”

“嗯。”嘴里虽然答应，但蔡攸此时最不愿意zuo的一件事就是入gong。虽说不至于伴君如伴虎那么夸张，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的chong信远远没有别人看上去的那么可靠。要说功劳，自己远远不如当初一手帮助赵佶登上皇位的高俅，而以高俅这样地隆chong仍然免不了在出了问题的时候被罢相。那他就更不用提了。

没有危机的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坐的这把椅子极其稳妥，可一旦出了危机，很多他忽略已久的问题就一点一滴窜了上来。他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如此后悔自己的急功近利，倘若这个时候父亲蔡京仍然在位，那么，他就有一个最好的靠山，但现如今竟是什么难过的沟坎都要他一个人ting过去。

“真是搬起石tou砸了自己地脚…”

蔡攸的这句喃喃自语虽然轻，旁边的王黼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陡然大凛。蔡攸的心xing他很清楚。狂妄自大不假。但同样是心志极坚的人。这个时候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足可见代州ma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今辽国虽然仍然是大宋的敌人，但防范已经不如当年严密。

倘若不是有真凭实据，妄说朝中大臣勾结辽人，只怕百姓tou一件事会将这当作笑话看。蔡攸如此沮丧，不会是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吧？

“学士既然心神不属，那我就先告退了！”

王黼再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见蔡攸无意识地点了点tou，他便匆匆起shen离开，上了ma车便厉声喝dao：“去童府！”

他shen知自己的gen基浅薄，所以才不得不依附蔡攸以求上进，却不想为此把自己搭进去。倘若蔡攸面前真的是shen不可测地陷阱。那么，他要是还在那驾ma车上，即便不会被人当作替罪羊，至少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为今之际，他要是还不能找到一个靠山，只怕倾覆之祸近在咫尺！

哪怕他要攀附地是一个寻常官员不放在眼中的阉宦，他也只好认了！

童贯这一晚也还没有睡，路上遇到了赵佶，然后这位天子又匆匆因急事回gong。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一zhong不好的预感。可左思右想，他亦难以明白事情缘由，恨不得现在就入gong去打听一二，可是，他现如今不是内侍，职责更在殿帅府，率xing而为万万行不得，所以此时不免万分苦恼。

正当他坐立不安地时候，突然有仆人来报，说是王黼求见，这顿时让他为之一呆。要知dao，今日早些时候他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