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的。

对于嘉的自说自话，李清照不过置之一笑，但她前转述的俅原话却让她心中一动，随即了苦笑。东晋才女谢韫曾经名噪一时，但晚景同样凄凉，丈夫和所有女都在孙恩之中被杀。倘若谢韫还在世上，定然会抛弃才女之名而只求夫妇和谐别平安。虚名不过外之，难还比得上毕生幸福？

刘琦毕竟已经十三岁，这些理都是懂的，此时便了，然而心结却依旧没有完全去掉。

嘉和刘琦压没有注意到智光不在，便了禅房。各自坐下之后，心情大好地嘉忍不住就说起中那些公主郡主希望李清照能够讲讲诗文，而听到这个要求，李清照不由摇了摇。

尽心下疑惑不安，但是嘉往日从来没有违逆过李清照地话，只得闷闷不乐地了房去。她原本想在门外偷听，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满腹心事地坐在院中间的石凳上，一颗心却飘到了里。她实在没法想象，李清照对刘琦那个家伙有什么好嘱咐的！

嘉和李清照说话，刘琦一直没有贸然嘴，却不好一直盯着李清照看，便用角的余光打量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他虽然习武，但毕竟不像那些自小投军的普通兵士，书还是读过不少，但自然不能和那些家学渊源的世家弟相比。由于没在京城盘桓过，因此他并没有听说过李清照其人，但谢韫这个名字他还曾经听说过，还记得那是名相谢安的侄女，更是声名显赫的一代才女。如今嘉竟说其父俅对李清照的评价如此之，他自然又多了几分敬仰，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自惭形秽地觉。

“嘉儿，九郎无论样貌情，都是上上之选，看来果然是你的良。”见嘉一瞬间脸飞红，李清照不由轻笑，一手牵起嘉，便对旁边地刘琦示意“好了，既然遇上便是有缘，我们也别在外说话，到里面喝杯清茶吧。”

里的刘琦同样有些惶恐，沉默了好一阵，他方才嗫嚅：“李姨，我…”

嘉对于李清照对刘琦说这些很是不满，忍不住开叫：“李姨！”

“嘉儿，你先到外去，我另外还有话要对九郎说！”

李清照生来，因此很快发现刘琦有些神情恍惚，略一思忖便明白了事情始末。她撇下嘉，上前轻轻拍了刘琦一下，见其一下惊醒过来，便笑着了：“九郎，我以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嘉儿，此番见到了你，我就放心了。”

李清照止住了刘琦的话，轻轻叹了一声：“嘉儿虽然是在名门之中长大，情却和一般大家闺秀不同。她生来好，那时为了拜在我门下，曾经三日之中背诗百首，那时才不过四五岁。只不过，她终究是个女孩，而这个世，女纵使有天大的才华，亦没有一展的机会，你明白么？”

“她们都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要求谁作老师不行，非得由我不可？再说了，这不合规矩，嘉儿你以后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胡说，否则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弟了。”听到这句话，嘉顿时心大急，一下从座位上了起来，在李清照边痴缠不已：“李姨，我只是不想你走嘛！你别说什么天下老师多的是，天下可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大家公认的才女！就连我爹和曾经说过，纵观历史上千年，能够和李姨匹敌地，最多也不过是一个谢韫而已。”哼，要是我说，天下还有哪个女比得上李姨？”

这是很自然的事，从大宋开国到现在，崇文抑武已经刻了每个人的脑里，而即使是那些武臣，往往在教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加了这一条。正因为如此，官宦之间的通婚也往往是文官对文官，武臣对武臣，鲜少有文武之间联姻的。他原本只以为自己要娶的是宰相千金，如今却发现嘉更是才女的弟，心中那受便很有些五味杂陈了。

“自古以来，女有才都未必是好事，谢韫能够被谢安赞为才女，却对自己的丈夫恨铁不成钢，女略有小才便恃才傲的，终究只是小。可是，嘉儿却不同。她给我看过她写的诗词，却从来不在外面炫耀，更不曾让人传去过，也不曾看不起谁。夫妻俨然一，若是为了其他因素而心怀顾忌，那么，这日便会一天比一天难过，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