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最善于钻康熙地空，一听这话，上接就说：“主爷圣明，明珠打着皇上的旗号胡作非为实在该死，他挑唆大阿哥更是该死。主爷要想除明珠易如反掌，就像大象踩死一只小蚂蚁那样简单。”

于成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万岁，明珠险狡诈，欺君罔上，心术不正，结党拉派，陷害忠良。如果抓不着真凭实据，就是臣也不敢妄奏。最为臣所恐惧地是他挑唆大阿哥与太争斗，我大清亦有季孙之忧，因为祸端不在臾，而在萧墙之内啊！”康熙纵声大笑：“哈哈哈，明珠，一个破落的弟，一个要饭化，朕能免了他的大学士，也能收了他的一切。因为他能有今天，全都是朕赏给他的。”

十余年，党羽遍天下。明珠一倒，必定再兴起大狱，会牵连成百上千地官员。再说，如果立刻剪除明珠，上书房中就剩下索额图这一个满人了，他会更加飞扬跋扈，把持朝政，蒙蔽圣听，不可遏制。此事关乎朝廷的平衡之术，不得不防，不得不虑呀？

这句话一说来，在场地人全都愣了，只听康熙缓缓说：“朕今日拜谒明陵时，想到了先祖还有皇考，当然，还有朕自己。无一不是苦颇多，表面风光下的暗汹涌实是不足为外人也。太一直被朕着，虽然也是个有能力的孩，能够办差，也能把差事办得不错。但终究，朕还是要把皇位传给他的。朕看胤礽这些年也是太过一帆风顺了，的确应该有个对手刺激他成长。毕竟我大清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办好差的太，而是一个能驾驭宗室和臣工的帝王。明珠固然不成材，可这些年来，也了不少好事，功大于过。更何况，没有他，朕又要去哪里给太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更何况，朕还有那么多的儿，是虫是虎是龙，就像百姓在市井里常说的那句话。是骡是，拉来遛。”

康熙今天可能是心情颇为复杂，所以才把为人父和为人君的想法与近臣分享，他也许是说得痛快了，却把于成龙三人吓得冷汗连连。帝王心术岂是他们这些臣和才能够枉自揣测的。

这个，拍得正是时候，也正是地方。康熙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于成龙，你告得有理有据，但，朕却不能准你的本。”

康熙板着脸“于成龙，你轻凌上官，妄议明珠结党营私，嫉功害贤，贪赃枉法，你可知罪！”

康熙自顾自地说“朕要再看他一段时间，如果仍然如此，朕就拿掉他！嗯——于成龙，你把今天说的事，写成奏折，直接密奏给朕。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去，那就是加害于成龙。朕立即砍掉他的脑袋，听明白了吗？”于成龙、曹寅、穆煦一起跪下应“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