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天下的?我也多少得到些个消息,那小郡王动作不断,虽是很有些心智,终究是目光短浅尤其是隐忍的不够,终究是做不成大事业地。王獾郎一党本是有些大智慧的。却是只顾改革法度,大刀阔斧之下却不晓得积怨已深所用非人,积弱之宋国用虎狼之药,幸好他是败了,若是王獾狼功成。只怕不用我大辽攻打,宋人自己就乱了起来。司马光等人迂腐不堪抱残守缺,党同伐异民怨已是沸腾,每日里都是夸夸其谈的说些仁义儒理,却不知空言无意的道理。泛泛之谈光说不做能够成的大事么?”
耶律玉容虽是说地刻薄,却是以冷静客观的眼光在注视着大宋,改革派一心想要改变社稷江山的前途成就千古帝国。把国家的利益放在了皇帝之上,虽有进步,却是所用非人,好心办了错事。不仅填不饱老百姓饥饿的肚子,更是将新法弄成贪官污吏搜刮民之命地工具,民忿已炽,若是再这么下去,估计是要把整个大宋百年的积累全都折腾进去。不失败才是没有天理的。
至于守旧地旧党一派说他们夸夸其谈的大言泛泛也不算是冤枉了他们,大仁大义的道理讲了不少,儒家的精髓也被他们阐述的淋漓尽致,可就是些光说不练的嘴把式。一方面要讨伐改革祖宗之法的新法党人,另一方面更要防止武将趁乱而起。除了修撰几本书籍之外,还真的没有见到他们有做什么能够说得出口地大事情。
“旧当人冥顽不灵抱残守缺。老是想着以自身的学识来扳倒破旁人,碌碌无为肤浅的甚了;新党人更是添了许多浮夸的毛病,大宋国虽大,却没有一个是长进的,就算是大宋地天家人物也是自负好功,受臣子辖制,外不足以克敌建功,内不足以安民平叛。长此以往,必然富庶了商贾之辈,另其渔利天下。”耶律玉容郑重说道:“于这些不知道进退不明白行之的家伙相比,我契丹大辽却是强了许多地。我契丹大辽以兵马取天下,诱读书人以利禄,与商贾以财富,给众武人以开疆拓土建功立业之机会,强弱已判…”
李二也知道这些个道理,无论是王安石一方还是司马光一派都是有缺陷的,他们太沉溺于扳倒对方,对于建设并没有十分的建树,反而是在争斗之中削弱了大宋,若不是如此,整个北方也不会成为今日的局面。不过耶律玉容甚至是所有的契丹人太沉迷于军事力量,妄图以强大的军事来成就一番霸业,未免还是幼稚了:“圣人有云,威天下不以兵戈之利,昔日秦皇横扫六合,兵威不为不盛,不过两代十几年的时光便是烟消云散,我劝公主还是尽早罢兵早归北地,免得落个匹马不得回还的局面。”
“哈哈,想来兄弟你也是看到了,我只有区区五千人马,河东一路便是任我纵横,哪个敢当?宋军在河东诸地人马近十万之数,又能耐我何?还不被我打的望风而逃?若不是兄弟你出来,为姊的我还真是没有败过的哩,只要你我姊弟联手,天下任凭你我收取。”
李二不得不承认耶律玉容在军事上所取得的辉煌,但也知道她这种辉煌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历史上以物武力称雄的豪杰英雄数不胜数,无论是后世的第三帝国还是蒙元骑兵,哪一个不比耶律玉容更加的嚣张更加的辉煌,还不是如同过眼云烟一般的消失在史海之中的么?何况耶律玉容还是一个注定要消失的契丹族人。
当然第三帝国和蒙元的例子是不能说的,李二正色道:“无论是横扫六国的秦皇还是击败强秦的霸王,哪一个不比四公主你更甚?四公主既是熟读三国的,便是应该晓得刘玄德为何能在强曹之下三分天下的吧?”
“说甚的强秦嬴政,他不懂时势,不知整合,焚书坑儒。霸王更甚,根本就不知养精蓄锐。待机而动,更是没有容人之量。兄弟你胸怀兵甲,一人便是胜过万马千军,你我交心联手,做下莫大的事业,成千古地霸业又有何难?”
“四公主,莫说你我还没有这般的实力。便是有了霸王之资也终究是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