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能不能，只杀曹一个人？”雯夏试探着问。

曹却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还兴冲冲同小皇帝曹芳一起去祭祖，却不知司懿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夏儿，这些日你也受苦了。”司懿拉过雯夏，轻抚着雯夏的手，很是亲密地样。

“他罪大恶极，自当如此。”司懿说的自然而然。

司懿满脸的皱纹微微颤了颤，：“夏儿，你太过仁慈了。”

所谓三族，便是父族母族妻族，算下来也有百十人命，但这已经算是司懿的最大让步。

“是夏儿太笨了，居然没能明白您地意图。”雯夏低淡然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听说要将曹以极刑，而且要诛他九族？”

“便是不杀夏儿，日后夏儿的日也不好过啊！”雯夏委委屈屈的低下，：“皇上一定恨死我们司氏一族了，就算面上不敢，但是心里也一定是恨的。”

司懿不言语了，他显然也有些困惑，若是只杀曹一个，显然不足以解恨，而且留下的人日后必成祸患，但是若诛九族，的确将要牵连到不少皇族中人，而且司氏同曹氏多有联姻，这么一算，连同司氏一族的人都有不少要被连累。

“这，未免太过残忍了。”雯夏微微皱眉，：“那曹也是曹氏宗亲，若要算九族，不知会有多少皇室宗亲牵连其中，这么多人都要杀，实在是牵连太广。”

雯夏被司懿那一刻狠历的表情吓住了，不敢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司懿睁开睛，缓缓：“罢了，老夫也没几日活，杀人太多总是不祥，这样吧，诛他三族便罢。”

雯夏见这么劝不了，便换了角度，：“细细算来，皇上也该算作曹的九族中人，祖父要杀，岂不是连皇上都要死？若是皇上算在其中，我岂不是也该被杀死？”雯夏拿定了主意，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司懿还是不愿意擅自篡权，废帝自立的。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么，这次收拾曹的时候，他大可以将曹芳一并收拾了，可是他却派人将曹芳护送回了内。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雯夏不得不佩服司懿。就算打心底里不喜这个老狐狸，但是雯夏还是得佩服他，这般缜密的步骤，这样的计划，也只有司懿能想得来，而且能得到。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胆量和这可以将全局掌握在手中的能力呢？

“绝不可能！”司懿双眉一耸，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将曹赶尽杀绝，这次虽然是装病，但他也觉到自己力日渐衰竭，恐怕在世上的时日无多，这些盘错节的敌对势力若不清除，以后自己的儿当政必有麻烦。趁着他还活着，一定要扫清路！

片刻之间曹的势力被连起。不过一眨的功夫，从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将军变成了现在地阶下囚。

但是九族啊！那其中会有多少原本无辜地人？这么轻轻松松一句话说，便是成百上千人会因此掉了脑袋。曹就算再任人唯亲，可是他的宗族里也有些本不知情的人吧？再说，他们的妻孩又有什么罪呢？却要这么一起死。无论如何，姑且试一试吧。雯夏想，若是能劝的少杀些人，老天爷会不会看在她这善行的面上，以后少给她些磨难？

“我怎么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