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是人体最脆弱。同时也是奇妙的部分。它就像一台紧密的计算机,哪怕是伤者本人也难以确定自己大脑的情况,有没有脑震荡,最终还不是医生的一句话。
“不用了,我集团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还是把他接回家里治疗比较方便。”混迹尔虞我诈的商场几十年,什么阴招损招司徒惊雷没见过,安如海这点小把戏如何骗得过他。一句话直接就打断安如海的美好愿望,
“那好吧!”见司徒惊雷的态度如此坚定,再看旁边司徒不二瞪着肿成桃似的眼睛,恶狠狠地注视着自己,安如海叹了口气,只好道:“医院没有强留病人的权利,既然你们执意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我这就安排人给令公子办理出院的手续。”
“有劳了。”拱了拱手,说话的时候司徒惊雷眼睛一凝。使了一记眼色,安如海会意点头。离开的时候,顺带将病房里的护士医生一并带走。
随着一群人呼的一下子离开,司徒不二郁闷的心情稍稍舒缓,没等他缓口气,立即迎父亲那严厉的目光。
“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外人一走,司徒惊雷顿时恢复了在集团时的神态:“我让你跟你堂哥去武家做客,是想让你跟武家的人多多亲近,怎么无缘无故跟其他大打出手。”
一提到这事,司徒不二脸上一阵火燎燎的异样感,一半是疼,一半是羞。可父亲发话下来,长期积威之下,他根本无法说不,只得硬着头皮,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同样一件事,司徒信立场相当公正,中规中矩,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司徒不二则不然,添油加醋,能将秦歌说道多坏就有多坏,借此衬托自己的悲惨。
司徒惊雷在旁听得很认真,尽管昨天就听侄儿说过一遍,现在再听儿子重新说,他仍然听得十分认真,边听边不时点头。
“照你的意思,那个年轻人,只用了几招就把你打成这样。”
“是的。”尽管心里很不甘心,司徒不二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事实。如果不是司徒信及时施出援手,兴许自己连两招都撑不过。
“拥有至少先天二重的修为,擅长枪术,得到武魅儿亲口承认,与武家关系不明,而且姓秦!”司徒惊雷皱眉思索了片刻,嘴里无意识地冒出一些话音。
正想着事情,口袋突然传出一股震动,司徒惊雷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说道:“我临时有些事情要做,你在这好好呆着,晚点我会让人过来接你回去。”
“哦!”司徒不二乖乖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交代了几句,司徒惊雷独自离开住院部,乘坐电梯下到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
专职的司机连忙下车,打开后车厢的车门,毕恭毕敬地把人迎上车。而此时在后车厢里,一袭黑衣,身形单薄的山伯点了点头,然后递过去一份文件。
接过文件,司徒惊雷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文件上记载的全是秦歌的资料,上面不但有籍贯生日,接受教育水平等等资料,内容十分详细,越往下面资料也简单,其中却已经把秦歌在军队的背景,以及特勤的身份完全罗列出来。
恐怕秦歌也不会想到,有人竟然只用了一晚上,就把他查得那么详细,几乎把他的老底子全部都掏了出来,这份情报能力,端的是不容小觑。
放下山伯收集来的报告,司徒惊雷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籍贯江平,姓秦,父亲秦大山,真是有趣,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