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说，我其实也能猜到”赵奈平静地看着咬下的小扣缓缓说，中透从未有过的悲伤。他是当年赵宋皇族弟中最受赵抗喜的一个，自然清楚他会一转移生命力的法门，这次自己本该殒命却突然壮得足以承受那痛苦无比的治疗方法，而白莹钰却不明不白地因为“火灾”而死去。以赵奈的聪明，纵然小扣信守对主人的承诺死不开，他又岂会猜不其中缘由？

赵训自然是后悔莫及，他虽然看不到赵奈现在的表情，但也会得赵奈在这次变故中受到了多大的伤害，看着心的女人为了自己而死，自己却什么也没能给她。赵训这次也算是长了见识，还是赵抗当年说得对，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恶，即使是再怎么恶贯满盈的混，心中也总有善念，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对兄弟万分歉疚的赵训千方百计地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他甚至冒着遭到内阁弹劾的风险给赵奈增加了十万封邑。然而，赵奈的个外柔内刚，现在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要不是想到若自己现在死去的话，白莹钰牺牲就白费了的话，赵奈现在恐怕早已从之于地下了。所以赵奈先是回绝了封地，后来又拒绝了赵训临终前托孤的请求。不过后世的史家居然以此为凭将赵奈认定为大宋改制以后臣的典范，就不是这兄弟二人所能知的了

从此以后赵奈就像换了一个人，本来他虽然有残疾，却一直是个光开朗的青年，但自从白莹钰死后他就几乎再也没笑过。而他与他那皇帝大哥的关系也一落千丈，他甚至在此后几年里再也没回过洛，只是给赵训捎去几个字——“这下你满意了？”

很惋惜地叹，果然这世界上一直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

然而，就在端木玉忙于治疗之际，白莹钰的住却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势异常猛烈，当城防军赶来后，白莹钰已经连尸骸都找不到了。所以当后来内阁发弹劾，要求总参谋罢免她一切职务、并接受军法官审查的决议传来时，却发现已经本没这个必要了

不过赵奈虽然情大变，倒也不是什么人的面都不给，辛弃疾就是其中一个特例。无论是辛弃疾结婚，还是后来他任西北军团统帅，赵奈都是亲自前去贺，浑然不顾赵训那受伤的神。

“办法总是人想来的，明天您再过来看看就知了”白莹钰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隐隐有些喜。

当天晚上，赵奈的居室中的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去，只留下了昏迷不醒的赵奈和白莹钰主仆二人。许久之后，白莹钰才从里面走了来，面上蒙着黑纱，脚步有些虚浮。而当端木玉被白莹钰的侍女小扣叫来后，他却惊讶地发现赵奈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虽然病情依旧严重，但从他的脉搏和气来看，他现在的质较之以前简直有天壤之别，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放心地尝试一下祖父遗留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