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这喝酒的方式，类似于蒙古人，蒙古人喝酒，先用手指蘸对着天空弹一弹，代表敬天，然后对着地面弹一弹，代表敬地，最后在自己的额上抹一，代表敬人。

算是多功能厅。

归客气，规定还是要执行，特别是对于权贵的家仆，执行起来更应该严格。

程元话刚说完，现场气氛顿时有尴尬。

宴会厅的格局和后世的宴会大厅差不多，不是一间屋一张桌的那宴会厅，而是所有的桌都集中放在大厅里的那格局，这样一来，没有偏厅正厅之分，所有人的都更加方便，气氛也更加烈祥和。这格局还有其他好，如果把圆桌换成长桌，就可以举办冷餐酒会之类的活动；如果换成长凳几案，还可以变成会议室。

不是故意的吧，一定不是故意的。

“呵呵，既如此，请移步偏厅，石某略备酒一杯，为程大人接风洗尘。”石云开满意。

相对于“饮胜”“共饮”等文绉绉的敬词，石云开更喜“”这个字。虽然某些文官觉俗无礼，但更符合石云开的军人份，脆利落，形象生动。

想想传后世的明清话本就能知此时官员的工作状态，他们的故事几乎都是和判案有关，对于其他的民生经济甚少涉及。这样的官员与其说是“父母官”，不如说是“邻里官”，哪有只鸣狗盗不穿衣吃饭的父母？

很多人在心底这样说。

“岂敢，岂敢，此事于执行公务的士卒无。乃是程某的家人不知轻重，请军门切勿介怀。”程元心中苦涩，嘴里还是不得不逢迎：“说来也怪程某，这些老家人已经跟了程某十几年，是程某御下不严。一贯骄纵，才引得今日的祸事，军门秉公执法，程某激之至。”

“这第一杯，程某建议要敬天，然后敬地，再敬太后皇上。”程元语惊人。

居中一张圆桌上，石云开坐在主位，旁边是程元，闵丙奭和曲章安在下首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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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石军门！”

柳京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宴会方式，大家举杯共饮，嘴里的贺词也是糟糟的。

周围几张桌上，坐的都是民政系统的官员，这里面有几个是石云开面熟的，比如曲章安以前的那几名老下，以及闵丙奭手下的民政官吏。

如果不是程元提起来，众人好像都已经忘记，现在的柳京，名义上还是清帝国的属地，在众人上，还有个太后皇帝呆在那呢。

程元乃是文人，对于治军之不甚了了，不能对他要求太。

“敬程大人！”

对于石云开来说，朝廷派什么人过来并不重要，只要识情识趣，石云开并不介意分去一分民政事务。石云开一向赞成政务细分化，旧官衙那“大事小事一把抓”的状态必须要改正，否则官员的力都会陷无休止的政务纷争，本没有心思考虑发展这方面的事情。

“！”

提督府宴会厅。

“今天为了迎程大人的到来，咱们齐聚一堂。话不多说，为了柳京更加光明的前途，！”石云开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