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她到底在说什么，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不懂！

“昨夜是十五，你别告诉我，昨夜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记得，另外，我再告诉你，五年前你发现我与人私通的日子，也是十五，这样说，你明白了么？”凤九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字的道，她现在就要看看，他还能装到什么程度！

“我，不明白。”龙凌云只觉得现如今想东西还是有些混乱，每每十五之夜，他都会变得不像自己，而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以往十五，他都会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让李安陪在旁边，以免他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现如今，凤九说，上次是十五，昨日又是十五，她的意思难道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便猛地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难道她的意思便是，五年前侵犯她的人，让她留下恶梦的人是自己，而自己却在清醒之后没了记忆，所以，才会认为她与人私通！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便觉得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原本凤九这一剑刺得迅疾如风，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现如今，他却觉得自己的心，从心底深处，有一丝痛楚渐渐开始漫延。

那痛起初细微到可以忽略，渐渐的，便开始扩散开来，让人感觉到如同被什么揪住一般，生疼生疼的，再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痛楚开始袭遍全身，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不承认是吗？”凤九看他一直怔怔地看着自己，仿佛不知痛一般的看着，冷笑了一声，便要拔剑，却没料到他竟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死活不让她拔剑。

她挣了挣，猛地用力将他推开，那长剑便从他的身体中抽出，血液瞬间喷了出来，染满了大半张床。

见状，凤九的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丝丝疼痛，但很快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冷冷地看着他道“五年前，你强行侵犯了我，在第二天便以我与人私通的罪名将我打入冷宫，然后再以这个理由日日折磨我，甚至有了身孕之后还要提剑杀了我和孩子，龙凌云，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狠毒！”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比老虎还毒，竟然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哼，幸好我知道了真相，不然这一辈子都要为小宝的身世而操心，现如今，我却不想让你继续活下去了，龙凌云，欠我，全都还回来吧！”

说完，她便再度提剑，待她欲再刺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一颤，有什么渐渐流失，而她看着眼前的他，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似乎痛苦不堪。

这是怎么了？

五年后的再度相遇，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与他有什么是相通的，他的痛苦难过，她现如今都能够感觉得到，不，这不可能！

“九儿，若杀了我，可以让你开心一些，你便杀了我吧，不用留情！”龙凌云突然抬起头来，现如今，他亦感觉到了凤九的感受，他们此刻心意相通。

她想杀了他，而他，想让她杀了他，以此来赎自己的罪，因为，他终于明白过来，五年前，当真是他的错，是他强行侵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