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漓从噩梦中醒来，满大汗，浸了后背。她默默无语地起，走到院中。时间还早，大家都还没起来，只有七夜坐在石凳上看书。枫叶飘落，落在他面前的书上，九漓下意识捡起枫叶，放在手心。

“如果他是假的，为什么大家都没发现？那个临渊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那天帝的事情呢？他会是假的吗？”

“有哪个仙人敢质疑天帝？”七夜讽刺一笑。

“你、你怎么知？”

碧落不再说话，闭上了睛，九漓也看不到临渊的面容了。虽然看不到，但是听觉还在，她听到临渊沉默了半响说：“碧落，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别说那玄天弓已经涅槃，就算它到了你手，现在的你也无法发挥它的威力。神族已经是那么久远以前的存在了，现在的你早就被所有人遗忘。就连你失踪，都没有人发现…呵，这就是你与墨轩豁命去守卫的世界？你真的没有一丝后悔，没有一丝怨恨吗？”

“曜华会帮我。”九漓下意识地说。

“到了今天的境界还能这样平静，不愧是上神。只是，就算我再低贱，你也输在了我临渊的手里。”

九漓思索许久，终于郑重对七夜说。她好了七夜嘲讽她的准备，但七夜只是问：“你打算怎么？闯天？”

“要说后悔的话，我最后悔的就是任由你长成，没有在你形成之时便让你灰飞烟灭。你引诱仙人，几万年前还真被你骗到了一个，险些成功，但被九漓的师父所阻止，害得你也只能躲在暗苟延残，一定很辛苦吧。临渊，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你所求的永远得不到。”

“几率很大。”七夜摸着下。

九漓想着，心中一颤，而碧落并未落下风。她淡淡地说：“我中了你的计谋落得今天这幅田地，虽说你诈狡猾，但也怪我太过大意。”

“这个就要问他了。”

又是一年秋来到啊…“噩梦了？”七夜问。

“啊…”“你没接近天帝就会被他们碎尸万段了。”

心中涌着大的怒意，她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呵，卑微的瘴气能修炼成人形也还是卑贱，你连最低等的灵都不如。你到现在还不知除却与生俱来的力量之外，要修炼只能循序渐，顺应天命吗？你伪装成天帝，引诱仙人，造成杀戮，用怨恨的憎恨来增自己的法力可能一时有效，但等你控制不了那怨气的时候，你只会成为没有意识，只知怨恨的怪罢了。”

“不要…不要！”

“说得也是…临渊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力量、整个世界？”

临渊…是上次暗算碧落的临渊！原来天帝是被他取代了！他好大的胆！

“碧落上神，有心无力的觉如何？你已经沉睡太久，法力枯竭，还让那只狐狸活着…呵，你的力量有一半在她的里，她不死的话你永远回不到以前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她，让你恢复法力？”

不知是不是错觉，九漓从临渊的眸中觉到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切的悲哀。她疑惑地看着临渊，没等她看清楚就觉得脖传来令人窒息的力度，她的手也在抓。

“得不到？你懂什么！你又怎么知我想要什么！碧落…”

“我听到你在叫。梦见什么了？”要是平时，九漓才不会和七夜说自己的梦境，但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梦到的东西和七夜详细说了一遍。她轻轻摇，苦笑着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梦了。每次，梦里的觉都是那样真实，好像自己亲经历了一样，实在是…七夜，这会不会是真的？天帝真的是假冒的，而师父是为了…”九漓想到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那个临渊，微微颤抖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七夜合上书，说：“极有可能。”“什么极有可能？”“你与碧落上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曾共用一个，有心灵应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你在睡梦中了碧落上神的思绪中，透过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当然也不排除你只是单纯梦罢了。”

“即使她的内丹已经回到了你的上，但是她不死的话你不会完全成神。你一向看不起仙人，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她这样慈悲。”

临渊的声音很是低沉，但充满了诱惑力，九漓听得浑发冷。她张，很想把他大骂一顿，但说来的还是碧落的声音。碧落清冷地说：“不需要。”

“七夜，我想救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