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霏一听到这个就兴奋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她早就想到啦！

周复言继续说：“一旦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造成这印象，要想再扭转过来就难了。还有今后…嗯，娘娘，小人斗胆问一句，娘娘设立皇家书局的初衷，定然不只是为了赚钱吧？”

周复言轻笑着摇了下，回答：“娘娘，边纸价格低廉是不假，可是同时它的质地也很糙啊。还请娘娘想一想，要是咱们只刊印纸张糙无比的书籍，那么天长日久，会不会给人一皇家书局的书皆是以糙低劣著称的觉呢？”

周复言听了秦雨霏的话后，一都不吃惊，显然是早就已经料到的了，所以他又接着问她：“娘娘此举，应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皇上网罗人才吧？”

谁知周复言听完之后，却皱着眉问她：“娘娘只囤积了边纸？”

周复言说：“就是纸张的事情，咱们要印的书数量大，所需纸张也就多。可是纸张的经营也一样多为世家掌控，所以现在必须大量囤积。”

“什么事情？”

秦雨霏笑了，开玩笑似的的骂周复言：“你这个人，简直就像人家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住你！诶，我说…呃，我不是有意要诋毁你家秦王啊，你说他得有多提不起来呀，要是他事事听你的，说不定就没有龙锦安什么事儿了哈，你说是不是？”

秦雨霏对周复言自然不会隐瞒，也瞒不住，这是个人呢，于是她很坦然的说：“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不打皇家旗号还更好行事呢，至少不用担心人家说我贪财敛财。我开书局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使天下守门弟能够读得起书，好为大宇效力。”

觉，毕竟以这名义把人家骗来，她的脸上不大好看。

“啊…？”秦雨霏傻了，这个…还真会哦！

“娘娘，要想保证盈利，暂时就不能打皇家书局的名号。因为书籍刊印一事，历来都被世家所掌控，若是一来就以皇家之名行事，只怕保密之事就难到了。”

“哦，这样啊，”秦雨霏皱着眉想了一下说：“咱们的印刷基地都是绝对保密的，应该不会密吧？”

周复言微摇了下说：“娘娘，怕的不是匠人们密，而是那些世家，他们会在朝堂上以别的名义向皇上施压，力图让皇家把秘密说来。一旦他们打为天下读书人谋福利的旗…”

说完，她从案几上拿起一块事先让人打制的玄铁牌说：“喏，这是一块令牌，见它如同见我，今后你就拿着令牌行事，若是有人胆敢不合，你尽来告诉我。”

秦雨霏已经“醒来”，周复言来见她的时候，自然就不用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装成习神医的药童来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秦雨霏觉得这也成了一个她看着周复言比那些人要顺得多的理由。尤其是当周复言三言两语的，就把困扰她多日的烦恼解除了之后，这觉就更明显了。

秦雨非得意洋洋的说：“这个你不用心，我已经让人囤积了好多。现在可以说，整个大宇的边纸，都已经差不多让我收库中了，所以将来，你要多少有多少。”

周复言也不多话，直接接过去揣在怀里，接着讲其他事情：“娘娘，还有一件事情，也是目前必须尽快着手的。”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秦雨霏这会反应倒快，立即对周复言说：“我这就下令停止一切以皇家名义行的工作。”

可是周复言却丝毫未曾提及被骗之事，秦雨霏也是在局中看不透，她也就没有好好的想一想，像人家周复言这样机智的人，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么？

况且她醒来的消息，周复言还在途中就已经知了。若不是他猜到秦雨霏可能另有要事，可能早就打回府了，还来这里看你的不好意思什么。

“娘娘慎言！”周复言差了起来，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说：“娘娘，这话以后您切不可再轻说。需知隔墙有耳，虽然娘娘与小人不过是笑谈，可是，如果一旦落到有心人的耳里，却是会惹祸端来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秦雨霏疑惑的问：“咱们皇家书局要走的是低价路线，当然只要收集边纸就够了。难还要去用价格昂的生宣、熟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