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蹙眉,咬住下唇没了主意。
“其实你也不用发愁,反正你这后院也热闹的紧,再添一个戚秋无妨。”
“闵敏。”她最看不上他明明淡的与世隔绝,其实胸腔里却装着一颗热血沸腾的八卦心脏,哪有事都要插上一脚,点评一两句,生怕不够热闹,这次因着她落水失踪,他便没走,还在这别院安置下来,整日里传讯的飞鸽不断,他却悠然的有着长久在这处理事务的意思。
闵敏笑容浅淡,更正道:“叫表兄。”
戚媛头痛,无力的撑住额头,转回身,继续趴在阑干上,望着对面纤影攒动的少年们。
故意拉长调子惫懒疏媚道:“表兄啊,我好像病了。”
闵敏眸光一闪,不明所以的没接话。
“最近每次见到表兄你,我这里,”她侧着身子,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戳了戳胸口,软绵绵的发嗲“就止不住砰砰乱跳,还气短,哦,对,脸还好热。”她斜睨着他,抛着媚眼娇嗔“我不管,肯定是表兄让我生病了,表兄要负责。”
闵敏的脸颊上有两朵疑似红晕的颜色浮现,他错过戚媛的目光,看向湖面,淡淡道:“我负责你,那等着你负责的他们怎么办?”
“嗯?”憋笑的戚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林荫小径,花枝摇曳间,霍然、刑北、姚隐竟出奇的同行向自己这边的凉亭走来。
姚隐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也就是他,底子好,这要换成自己躺半个月都不见得能下床。
“虱子多了不要,债多了不愁,表兄不如一并入了我的后院,岂不两全?”说着她站起身,背对着闵敏立在石阶上,望着三个同样出色却气质迥异的男人们。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闵敏淡若水的眸子有一瞬的闪动,而后深邃蔓延。
刑北自那天被戚媛踢坏了小弟弟,便耍起赖来,死活住进了曲桐园,促使闵敏搬离宋府,在务本坊不远处买了一处宅子,门匾上挂的是宋府别院,主人却是闵敏,因为隔不了几条街,闵敏又事务繁忙,戚媛便跑这里比较勤,连带的那三个男人也成了常客。
姚隐看起来步履稳健,可气色却还有些差,又因她受伤,这些日子她格外关注姚隐,这使得刑北总是沉着脸,霍然虽笑意不减,目光也渐渐变的幽怨。
戚媛一个头几个大,开始佩服女帝驭夫的本事,若真有后宫美男三千,掌握平衡可真就是技术活了。
呃,其实她想多了,刑北还是别人的夫,姚隐也与她止乎礼,都是暂住而已。
“今日感觉如何?”戚媛笑着问姚隐。
姚隐穿了一身松垮的灰蓝色长袍,软塌塌的腰带系在腰间,落座时双腿错落,袍裾斜垂,骤冷的气质夹着淡淡的惫懒,更衬的他眉间的清艳之色皎皎如竹,整个人磊落疏狂。
“已无大碍。”姚隐冷冷的说,又道:“你不用担心。”虽然语气没变化,可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温柔了许多。
刑北低沉的眸子犹如厚重的云层,瞥了两人一眼,看向霍然。霍然翘着嘴角,笑意流转,当着几人的面伸出手臂,自然的搂住戚媛的腰,轻声道:“你真的不用担心,吕师兄说了,姚郎君的伤愈合的很好,再有十天半月骑马都不成问题。”
刑北黑沉的眼一亮,微微缓和神色。
戚媛尴尬的朝姚隐笑了笑,和稀泥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可以骑马去刘庄,刘庄温泉堪称一绝,我们都去泡温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