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相公”
钟离彦拉下伊洛便又对外间的辛子吼道:“去把胡抟给朕传来”他这边才拉下,伊洛就又攀了上来,含了他的嘴唇就探入小舌。钟离彦愣住,稍顿那双想拉开她的手臂也变成紧紧地环着了。他此时已经不能考虑她清醒之后是不是会恨自己了。
伊洛有些无力地扯着钟离彦身上的衣衫,低声娇吟:“相公,我要——给我。”亲吻着她的钟离彦有一瞬的停顿,随后揽了她边吻边轻声唤着“娘子”声音里带了太多东西,小心翼翼、失落和渴望。
褪尽衣衫,再次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时钟离彦的眼中还是浮现了一丝狠绝,不过也只是瞬间这丝狠戾就被*代替,他小声在她耳边道:“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到孩子的。”
胡抟步履匆匆的来到时,辛子却伸手拦了他:“胡太医还是先在这里等着吧。”说完就示意小宫女带胡抟去旁边的暖阁休息,而刚刚来到的雨帘听了辛子的解释心里却满是后怕和担忧。
过了许久钟离彦才开门出来,辛子早在听到脚步声时就跑到了门口。钟离彦冷着脸问:“胡抟来了没有?”
辛子忙道:“胡太医正在旁边暖阁休息呢。”钟离彦道:“让他过来吧”,随后便又转身进屋了。胡抟隔着床帐把了脉,钟离彦立即有些紧张地上前道:“如何?”胡抟摸了摸小胡子才道:“依臣之见夫人是中了名为‘春分一度’的媚药,不过此时已经无碍了。”
钟离彦又道:“孩子呢?”胡抟点了点头:“无事,不过等夫人醒来还是服一粒九清丸为好。”听得如此说钟离彦才摆手让他退下了。虽然他不敢想象若是今日他没有来会发生什么,然而对于杜鹃和雨帘他却也只罚了十五刑杖。胡抟走后钟离彦便坐在了床边,直到辛子鼓起勇气提醒他有苗氏的事,他才朝着床上的睡颜深深地看了一眼离去了。
出门时钟离彦又对辛子道:“让雨帘领了罚过来伺候着”,语毕才大踏步出了门,脚步里却透着轻快。
伊洛在意识清醒时却没有睁开眼,意识模糊之前的事情都一起涌到了脑海里。泪水滑出:如今这样,她还有何面目再见他?此时又想到孩子,慌忙地伸手抚到了腹部。感知到他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雨帘发现伊洛的动作便上前道:“夫人奴婢伺候您去沐浴”伊洛没有动作,许久才问:“他是谁?”雨帘愣了几秒,明白了她的问题才道:“是皇上”闻言伊洛不禁握紧双拳,自己对他多次原谅,他却是这样越来越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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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之后又回到房里时,那里已经站了两排端着各种古玩、衣服饰物的太监宫女。伊洛一进去他们就都跪下道:“恭喜夫人”伊洛白了脸色,辛子上前对伊洛道:“夫人皇上已经命敬天司选好了日子立您为后,也已派了人去原西县接您的双亲…”
伊洛瞪了他一眼,辛子的话便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收回目光伊洛冷冷道:“滚”,辛子听了便跪下道:“夫人奴才…”却在这时钟离彦跨步进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辛子他走到伊洛身旁笑问道:“洛儿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伊洛回头看着他,良久才咬出了几个字:“钟离彦,你好卑鄙。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得不留在你的身边吗?”看着她满是怒火的目光,钟离彦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停下来看我一眼?”
闻言伊洛抓起身旁一个宫女托着的珠玉用力地掷向钟离彦:“你给我滚,滚啊”珍珠散裂,在这极其静谧的空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钟离彦看着伊洛,眼里染了痛色和不可思议,未几便转身出了殿门。
那天晚上雨帘犹豫再三终于向伊洛详详细细地说了事情原委,伊洛听了缓缓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雨帘急道:“难道皇上这么爱您也是有错的吗?辛子说皇上本来是要人传胡太医的,只是夫人那时早已神志不清…”
伊洛打断她道:“雨帘你不要再说了,我想歇息了。”雨帘仍旧跪在地上看着伊洛缓缓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皇上对您虽不至生死,可在您面前他连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都抛弃了。你这样对待皇上,又于心何忍?”
伊洛递了手帕给挂着泪水的雨帘道:“擦擦吧”,随后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