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月下影成双
苗少ting未作官服打扮,只一袭月牙白的chang衫在shen,清俊修chang,由月光衬着,好像天界走下凡尘的仙人一般。谢娴妤满腔疑问,只觉得在这冷gong之中看到故友,更像如梦似幻的一场幻觉那般。
“这里是冷gong,你…”谢娴妤直打结ba。
苗少ting浅笑,翩然从她shen边ca过,一扬下摆像她前一刻那般坐在了台阶上,晶亮的眼睛注视着她:“臣自然知dao,正因为知dao这是冷gong,才半夜时分,待人都睡熟了才偷偷溜进来。”
“可是为什么?”谢娴妤也随着他在台阶上并排坐了。她虽然意外于苗少ting的出现,但却没有一点害怕,毕竟苗少ting是现下她唯一还能称得上信任的好友了。他的人品她了解,所以知dao苗少ting绝不会对她zuo出不利的事来。
“得知娘娘自己跑来冷gong的消息,臣特地来表示安wei。”苗少ting笑。
“你怎么会知dao这个消息?”谢娴妤一惊,这几日并没有拓跋铎仁正式将她打入冷gong的消息传来啊。
“呵呵,皇上今日召臣来对饮,发了一通牢sao,臣自然也就这么知dao了。好在皇上准臣今夜落宿gong中,臣才能避人耳目来见娘娘一面。”苗少ting笑意盈盈的看着谢娴妤,提到拓跋铎仁时眼中有几分戏谑。
谢娴妤也果不其然在听到拓跋铎仁这个名字时怔了一下,随即低下tou去,暗了神色。
“娘娘这是何苦呢?人说夫妻床tou打架床尾和,皇上纵使再多不对,娘娘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之上,也该多加忍让。自古哪有臣子与天子ding撞的dao理?”苗少ting规劝dao。
“你是来怪本gong的?”谢娴妤有些不平:“你并不知dao发生了什么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臣哪里敢教训娘娘?只是今日见皇上烦躁,娘娘也满面愁绪,才不得不当这个多事之人,免得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这么散了。”苗少ting仍旧慢悠悠的dao,突然从怀中拿了把折扇打开轻摇。
谢娴妤瞥他一眼,叹气dao:“你胆子还真是大,若是被逮到了,你本是好心也难逃责罚。”
“哈哈,娘娘放心。皇上此时恐怕在和贤妃娘娘把酒言欢,被翻红狼,哪里会有闲情逸致理会微臣在zuo什么。”
谢娴妤一听到这里,刚刚显出些笑意的脸上立刻又蒙了层寒霜。苗少ting歪着tou观察谢娴妤黯然的表情,轻叹笑dao:“这就是了。娘娘你现在所zuo的一切都可谓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谢娴妤瞪他一眼,却已经无言以对了。
“娘娘,皇上是君,所谓伴君如伴虎,老虎可是要顺着mao摸的。既然娘娘对皇上真心实意,何不表现出来让皇上知dao?”苗少ting循循善诱着。
谢娴妤心中泛起些酸涩,只觉得故友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而熟悉,温柔祥和的,立刻便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也能给她强有力的鼓励,甚至让她产生一gu冲动,想要对她的好友坦诚一切。
“子…”谢娴妤差一点便唤了他的字,忙收了嘴摇toudao:“苗大人有所不知,本gong…已经彻底死心了。与其见了面还要伤心,不如不见的好。”
苗少ting的眼睛亮了亮,突然抬手向谢娴妤的脸颊拂去,手指伸到离脸颊未及一寸的地方却又堪堪停住,快速的收了回来。谢娴妤正自顾自的出神,待她后知后觉的朝苗少ting望去时,苗少ting已然微笑着递了一条素色绣帕到她眼前。
“娘娘,拭下泪水吧。”
“本gong哪里有哭,只是有风…”谢娴妤脸上一红,忙背过脸去拿袖子快速了抹了抹眼角的shi痕。
苗少ting始终望着她笑,用那很难不令少女怀春的风liu意味,直把谢娴妤看的有几分尴尬,才满足了似的重新开口dao:“臣能感觉的出来,皇上是在意娘娘的,否则也不至于为了娘娘喝的大醉,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他哪里比不上一个武夫。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只是在喝醋而已。”
谢娴妤这下真的怔住了,半晌才不信般的摇了摇tou,抗拒dao:“若只是喝醋,又怎么会让本gong假装与卓将军继续往来,暗地里tao卓将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