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至死都是伪装成另一个人，被别人怀念的，或记恨的也是另一个人。

“哼。”拓跋铎仁怒极反笑，原本的冷静自持一下散的净净，声音瞬间了八度：“朕也想要相信梓童对朕是一心一意的，但是朕亲所见的却偏偏无法说服朕相信你，但每当朕想要问你的罪时，你又偏偏在朕面前表现的好像从未起过背叛之心。谢娴妤，你究竟有几副面孔，究竟想要朕如何对待你？”

拓跋铎仁不曾想过他会有听到谢娴妤亲坦白的一天，他更不曾想过竟会如此痛心，那沉重的被背叛的觉和往日犹豫不决不敢承认真相的恐惧瞬间化为怒火，烧得拓跋铎仁脑一片空白。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御书房桌椅已经倒了一片，摆饰件更是碎了一地，狼籍不堪。谢娴妤还在跪着，瑟瑟发抖，汽，但那似是同情似是怜悯的神更是让他怒火攻心。

“皇上何不直接问来？问臣妾为什么会抱着智儿，问臣妾和卓将军是什么关系？”谢娴妤第一次在拓跋铎仁面前态度。

他想要大喊“来人，把这个□拉去。”却喊不声，呼呼地大气，在御书房内疾步行走，所到之仍是不停地踹着桌椅。

谢娴妤终于抬看了拓跋铎仁的睛，那里并没有如他声音一般和煦的温度。谢娴妤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她拼尽全力想要接近的人却始终不曾真的将她放在心上。

“…”谢娴妤看着拓跋铎仁发怒，竟看得有些痴迷。如果这就是拓跋铎仁的真情，那么即便他暴怒责怪也好过他冷漠反复。

拓跋铎仁止住了脚步，不解的看着谢娴妤，半晌才想起来声询问：“什么？”

谢娴妤心里早有准备，拓跋铎仁责骂来她反而也就安心了，她低认命：“皇上猜的一不错，卓将军正是仗着与臣妾的往日旧情来拜托臣妾将皇智偷送，臣妾不从，他便用往日来往的信件作为要挟臣妾就范。臣妾一时鬼迷心窍才没能和皇上坦白，只是臣妾、臣妾实在是骗不下去了…”

拓跋铎仁原本正常的表情多了丝霾，隐怒气冷笑起来：“梓童想让朕问吗？问朕的梓童和别的男人究竟是何关系，问朕的梓童究竟每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能够让朕不知如何是好？你抱回智儿朕该兴的，但是朕不得不去猜测为何你祈福却抱着智儿，卓翼飞怎么会心甘情愿将孩与你。朕所能想到的无非是你和卓翼飞关系不洁，串通一气，想要合伙劫持皇，事到临你却害怕了，临时倒戈与卓翼飞为敌。”拓跋铎仁一说便停不下来，越想越是气愤：“所以朕是该赏你还是该罚你？谢娴妤，你真是给朕了好大一绿帽！”

“皇上…”谢娴妤心中也是痛极，尽力稳住声音：“臣妾认罪，不过认得却不是和卓将军暗通款曲之罪，臣妾认的是对皇上的欺瞒之罪，因为和卓将军私通的并非臣妾，臣妾也不是皇后娘娘。”

拓跋铎仁从谢娴妤中听了这一番坦白，不由自主晃了两晃，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脸极其难看的瞪着谢娴妤，拳的咯咯作响：“好，你总算是亲承认了，你这不守妇的女人！你让朕还怎么姑息你！”

谢娴妤眉皱了皱，忍痛：“臣妾没有，臣妾对皇上始终是忠心耿耿。”

“难就因为梓童摸不清朕的想法，所以才要从别的男人上寻求安？”拓跋铎仁着谢娴妤下的手指用了力。

“哦？梓童何必如此自谦，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拓跋铎仁从龙椅上起，缓缓踱到谢娴妤前站定。

拓跋铎仁冰凉的手指挑起谢娴妤的下挲着，谢娴妤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几乎压抑不住自己起伏的心情：“臣妾才是那个不知皇上在想什么的人。臣妾在皇上心中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