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自己这个弟弟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在石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对于春生的想法,小满是可以理解的,还是那句话,如果贺红是自己的姐姐,就是自己再恨她再怨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石家那样欺辱。
当春生和小满来到石家的时候,就从敞开的院门里看到贺红一人坐在井边,身侧还放着一个装满衣物的大盆。春生就那样立在院门外,小满从他迸着青筋的双手就知道他此时到底有多生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粉红小袄年约三十上下的一个妇人,从贺红的屋子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双绣鞋扔到放脏衣服的盆里,说了一声“手脚麻利些”后,就又转身回了屋里。
春生再也无法忍耐,他几步走到贺红的身边,一把拉起贺红推到小满跟前。然后伸出脚将那些洗净的没洗的衣服全都踢翻在地,然后站在院子中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来。”
“春生,你这是干啥啊?”贺红看着被踢翻一地的衣服,惊恐的大声问道。
春生转头看着贺红,冷着脸开口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你做这些活有多久了?”
被春生这样问,贺红的两眼一红,委屈的说:“那女人就是你姐夫在城里的相好,他年前把她接回来了。春生啊,你可要帮姐姐啊,让你姐夫把那个女人赶走,姐干什么都成。”
春生一脸失望的看着贺红,慢慢的又转过身去,小满看着他萧索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贺红,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烂泥一坨,摊上你这么个亲戚,真是前世造孽了。
没过多一会,石家人纷纷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是春生站于院中时,又都傻眼了,这春生怎么回来了?
原来,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对贺红,无非是看春生家里突然锁了院门。联想到于立也是这样突然消失的,一家人分析得出,春生这是做了逃兵出去躲难了。
哪成想,今天春生竟然又出现在自己家里,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石家的人面面相觑,可更让他们心慌的是,最后从屋里出来的衣衫不整的石牛和那个眼带风情的女人。
春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到自己姐姐刚刚在冷水中那双肿的双手,随后拎起井边装满水的木桶,用力的把冰冷的水全泼到了石牛和那女人身上。
贺红的婆婆他们,被春生的出奇不易的举动惊在当场,耳边只听得石牛和那女人哇哇的叫声,却只见春生第二桶水已经泼向了他们自己。此时已经完全来不急躲闪,全身湿透的石家人,在北风的照拂下,冻的全身发抖。石小丫尖叫一声,就要往屋里跑,却听春生大呵道:“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