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来往。他女儿的品貌性情更是一无所知。若是自己稀里糊涂就娶一个厉害女人进门,那可怎么使得?
是以整顿酒宴下来,叶逸贤的心思便没在酒上。好不容易挨到散席,他带着五六分的醉意回东府去,路上坐在车里拉着墨香的手叹道:“墨香,你说世人怎么就有这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呢。”
墨香只当他喝醉了,忙拿了一个靠枕给他垫在身后劝道:“爷生在这样的富贵之家,还有什么身不由己呢。这马车晃得厉害,您好生靠着,可别闹上酒来又吐。”
叶逸贤见跟墨香也说不清楚,心里更加郁闷。回到家里先去给龚夫人请安,龚夫人见他带着醉意,便吩咐墨香快些扶他回房去歇着。叶逸贤却不急着走,只坐在龚夫人身边腻在她身上撒娇。
龚夫人少不得又搂着这个儿子哄了一会子,因有感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往后定了亲事,就要独当一面了。怎么还这么不长进呢!”
叶逸贤听了这话酒劲儿便直往上涌,一激动从龚夫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生气的说道:“我才不要娶那个与姑娘呢。母亲还是想办法叫人去回了平南王爷吧。如果玉姑娘真的那么好,他自己家的儿子侄子一大堆,怎么不求去当媳妇?”
龚夫人听了这话不禁一愣,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叶逸贤不悦的哼道:“无风不起狼,外头既然有人这么说,说不定那个玉姑娘真的是个河东狮呢,如果她真的那么泼辣,保不住就有相好的男人,我可不要做这样的冤大头。”
龚夫人见他醉醺醺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得好笑,于是劝道:“好了好了。吃了几杯酒就说这些混账话!那玉嘉珩也是个人物儿,如何能连女儿都教导不好?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快些回房去睡吧。”说着,又吩咐墨香:“好不快扶他去睡?好生伺候着,回去后泡些普洱茶给他吃了再睡。”
墨香答应着上前来扶着叶逸贤起身,同龚夫人行礼告退出去。回房后,墨香等人刚伺候叶逸贤睡下,龚夫人的丫头木香便悄悄地过来了,小丫头见是她都不敢怠慢,忙往屋里让,且赔笑道:“爷已经睡下了,姐姐来是太太还有什么话吩咐么?”
木香悄声说道:“倒不是找爷有什么话吩咐,是太太叫我来问墨香几句话。”
墨香听见外边的话忙悄悄地从叶逸贤卧室里出来,拉着木香往对面的暖阁里去坐下,方道:“太太有什么话,这么晚了又打发你来?”
木香叹道:“还不是咱们这个牛心左性的小爷闹得?太太叫我来问问你,今儿西府的宴席上是不是平少爷故意使坏,挑唆着咱们爷不要人家玉姑娘的?”
墨香听了这话,正中了心事,细细的想了想,方道:“论理主子们的事情很不该咱们做奴才的多嘴。只是我今儿在那边也听见一个小丫头说了两句话,心里一直在嘀咕着要不要说给太太听。你这会儿又来说这话,我可不敢隐瞒了。”
木香忙笑道:“什么话你快说。不是我这人性子急,咱们小爷将来娶个什么样的奶奶进门,可是直接关系到你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呢!”
墨香方说了小丫头翠果的话,又叹道:“我觉得咱们小爷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个玉姑娘能认识锦瑟,肯定也不是个靠谱的人,你说呢?”
木香一听说锦瑟的名字,肚子里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在她的心里反弹跟锦瑟沾边的人都该死一万次呢,便立刻柳眉倒竖,咬牙骂道:“那个小贱货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她是六两半银子的赌帐抵来的。有那么一个赌鬼老爹,又为了这么一丁点儿的银子拿女儿去抵,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家。这玉姑娘若真是跟她认识,我想也不是什么好姑娘。纵然出生在刺史府,也不是太太喜欢的那种名门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