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她原本还想问问叶逸风,那个小丫头是什么人,怎么会那样的目光看着锦先生?这其中有何隐情呢。熟料叶逸风先起身请罪发问,她自然不会怪叶逸风无理,只微微一笑,看了看楚正阳。
楚正阳也微微一笑,说道:“叶公子说笑了,刚刚你不是叫那个小丫头‘锦瑟’么?难道她不是姓锦?”
叶逸风当初从那个无赖的手里赢了锦瑟回来,并没在乎她原本姓什么。后来她自己说自己叫锦瑟,又背了那么长一首七言律诗,他便只以为她的名字叫锦瑟。一个丫头而已,姓什么根本不重要。后来叫着习惯了,只知道她是自己的人,又哪有闲心思去想这丫头姓什么呢。
此时楚正阳一问,他便不由得回头去看锦瑟。
锦瑟忙点头应道:“我是姓锦。名叫锦瑟。”说着,她又看向那个锦先生,试探着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你可否告知锦瑟你的名讳?”
中年男子一直是一脸的激动,目不转睛的看着锦瑟,好像要把她的每一分模样都刻到心里去一样。此时听见锦瑟再次确定自己姓锦,名叫锦瑟时,他方颤着声音说道:“我也姓锦,我叫锦云开,表字月明。”
锦云开!他果然就是锦云开,且表字月明,跟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一个字也不差!
锦瑟强忍着心头的剧烈晕眩,往前一步,看着锦云开的眼睛,慢慢的念道:“莫语常言道知足,万事至终总是空。理想现实一线隔,心无旁骛脚踏实。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残憾莫使今生留。”
她每念一个字,锦云开的脸上便僵硬一分,直到她念完最后一个字,锦云开方颤抖着伸出双臂,上前去扶住锦瑟的肩膀,两行老泪潸然而下,哽咽道:“我的…乖女儿…爹地的好宝贝…瑟瑟啊——真的是你么…”
“DAD啊…是我啊,我是瑟瑟,我是瑟瑟啊…”锦瑟扑到锦云开的怀里失声痛哭。哪里还顾得上旁边的什么公主什么驸马什么皇子公子。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爹地啊!她每晚做梦都要穿越回去看望的人。她想到几乎窒息的世上唯一的亲人!
且不管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且不问他是怎么做到的这该死的穿越。
此时此刻,她只想靠在爹地的怀里大哭一场。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心焦和酸楚都通通的哭出来。
他们父女紧紧相拥,各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那生离死别的苦,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相依相傍着走下去。
他要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她步入婚礼的殿堂,看着她生儿育女慢慢的变老。
她要守着他,伺候他的大小病痛,搀扶着他走过每一个夕阳下的美丽风景,看着他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看着他幸福满足的闭上眼睛,死去。
父女两个人抱头痛哭,却把旁边的几个人当成了空气。叶逸风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怒气渐渐地到了临界点,一触即发。
昭阳公主清灵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锦先生,原来叶公子的丫头就是你找了那么久的女儿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们父女今日忽然重逢,说起来应该高兴才是。不要一直这么哭哭啼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