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檀终于有所动：“…我…我…”

裴宁檀死鸭嘴：“有的时候，为了名节是可以…”

没错，她还不能死，至少杀掉广汉王之前，不能死！

墨竹此时语气悲伤的：“…如果你觉得有东西比亲人重要，那我无话可说了。这大概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吧，我嫁给何怀卿，不是我想嫁给他，而是我为父母兄长着想。我来劝你，并非因你是皇后，而是因为你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虽然我不记得在裴家生活的事了，但我相信，你是把我当亲妹妹对待的。”

“你想什么？”裴宁檀站起来，怒气冲冲的。

墨竹回去见何怀卿，将与宁檀的对话如实说了，表示今晚上不会有展了，得看明天，所以她今晚上想回去睡了，问他行不行。不等他回答，她率先：“那我回去了。”说完，转就走。

“你敢？！”

这样选择。”

“我有什么不敢的？最坏的结果是你恨自尽，你还能怎样？”墨竹：“还想摆皇后的架吗？后权来自皇权，皇帝自难保，你这个皇后还能算数吗？！哦，你想说你是士族嫡女，哈哈，士族嫡女，士族嫡女，除了这四个字，你还有什么？邵凌哥哥关押在皇都，生死未卜，姑父被广汉王所杀，你不想报仇，只想着你所谓的血统，可是没有姑父的血，哪有你的存在？你就愿意这么一死了之，睁睁看着杀父仇人在皇都逍遥自在？”

还好是梦，不是袁克己。她让他抱：“你怎么回来了，军务忙完了？”怀卿疲倦的：“我几日没睡实了，皇帝刚才用膳了，我暂时能松一气了。”

—

“姑母在翠洲，知我们攻占了渊，不知多兴，以为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可谁知，我愿意救，有人不愿意被搭救，不想见母亲，只想一死了之。”

墨竹从宁檀上下来，扶她起：“表，你我同这样的境地，难就不能互相帮助么？”

“你让他见皇后了？”

“我想…”突然上前一步，将裴宁檀摁在榻上，对方没吃饭，饿的没力气，挣扎了几下，就被墨竹死死住了。墨竹骑在她上，着她的肩胛笑：“你连我都打不过，要是我喊几个侍卫来侮辱您，您能如何呢？”

裴宁檀无所谓的：“随便你们，我死了，皇上会恨你们一辈。”参透了墨竹心事一般的：“你来找我，就是因为皇上也在绝罢，哼，以为分开我们，你们就能控制皇帝了？”

“没有。我跟他说，陛下您绝一天，臣下便也一天不给皇后娘娘与众位妃嫔膳。”何怀卿：“…那些嫔妃哭哭啼啼，没多久，陛下就用膳了。”

竟如此反他？怀卿：“不用瞪我，不会放手的。”

劝说初见成效，墨竹便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你先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轻轻起，提起灯笼向外走去。宁檀独自在榻上坐了一会，然后俯端起地上剩下的白饭，往嘴里填着。

回到住，天亮了，天边泛着鱼肚白，这让她想起两人初次好的那晚，她心烦意的栽到榻上，用衣袖蒙住脸，迫自己睡。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睡着了，好像还了一个梦，梦里是袁克己在问她，愿不愿意继续在酒肆的事。她一阵恶心，猛地惊醒，见腰间搂着一条胳膊，她忙侧回眸，见何怀卿正一脸愧疚的看她。

墨竹：“表，你说我被庶族玷污了，我承认。但是我告诉你，我不甘心，这样的滋味，我想让你也尝一尝，你懂我的痛，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裴宁檀不禁鼻一酸，泪笑：“是啊，我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所以才会，不忍你被庶族玷污，将你推到河里。

她失望的：“

宁檀不声，几度哽咽噎，许是想起了惨死的父亲和在押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