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纪沉鱼有本钱威胁自己,敲打自己不要伤到他的家人。
自己把她逼狠了,还有这个小花痴,你好好的看她的衣服干什么。你一看到,鱼儿为谨慎不能再留,正她把这个小花痴也送到自己面前,衣服归原主,谢礼是为她解决这事。
许王忍不住一笑,心中一天乌云全都消散。再看面前打人的这个混蛋,找死的东西!本王一一手指头还没有动呢,你倒打了一拳,不是你打她,这衣服还在她身边。
这件衣服在她身边,多少她会派上用场。现在衣在人不在,许王怅然若失。鱼儿化身为男子,身边又有至少一个的高手,她要是想嫁人,大可以从此出双入对。
直到此时,许王气归气,还是认为纪沉鱼是清白的。当然也有男人的心理万分,殿下是一概不认的。
斜眼看打人的混蛋,殿下心里转个不停。把他收监,重重打上几顿,以踩人傲慢殿下为罪名,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殿下凭什么公开为小坏蛋出气,她挨了打,殿下心里喜欢,应该是这个样子。嗯,私下里寻个罪名,什么强盗案攀扯,强奸六十岁老太他有份…
许王微微红了脸,打算用这种手段来收拾章小柱。
再来斜眼韦明德这个混蛋,要么你就追上,要么你就别追。追得她无路可去,不然还安生呆在境内,至少还在宁城。
也罢,给她一线生机,让她最好能留在自己管辖之下,以后慢慢的来…
最后只能怪自己,让人逼迫纪沉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还有,许王再叹一口气,活生生的人建衣冠冢,当时自己十分恼火,只想诅咒她。
古人尊卑严格,以下对上,是无事不能直视的。殿下一个人面色阴也不是,晴也不是,想上这半天,别的人不敢看,也看不到,乌雅急了,她偷偷地看一眼,又一次跪下来,小声道:“殿下,我…”
“啊?”许王出神中惊醒,大梦初醒一般,忽然问了一句:“她给你的什么表记?”乌雅往左看一眼,再往右看一眼,那脸色顿时桔子红了。
许王不耐烦,手敲敲桌子。添寿上前一步,喝道:“取来!”不大一会儿取了来,跟着去的添寿面色古怪,许王差一点儿大笑,她的衣服。
聪明如殿下者,也一下子就猜出来,自己的衣服让人看到,纪沉鱼就编出来这样一番鬼话,她的衣服让人看到,就成了送姑娘的表记。
殿下也有鬼话一通。
许王绷紧面庞,接过衣服,先把里衣收在怀中,乌雅一惊,险些叫出来。见殿下吩咐:“出去,姑娘你留下!”
乌雅心中怦怦跳,知道要说重要的话。
果然,殿下说的话太重要,当着人不便展开纪沉鱼的衣服,现在没有别人,他把水红色宫衣展开,从容不迫地问:“你遇到的人到底是谁?”
“他自称是殿下的兄弟。”乌雅大着胆子回答。
许王一本正经放下宫衣,帐篷里有纸笔,是纪沉鱼用来写信的,也留下来没有动。许王打开来,铺上一张纸,几笔就勾画出一个人面庞,给乌雅看:“是这样子?”
乌雅颦眉:“眉毛不太一样,”
再几笔,画成浓眉。乌雅点头:“有点儿像了。”
许王另取一张纸,再画一个图,这次面庞是一样,却画上几笔发髻,还点了一件首饰。乌雅低低惊呼一声,想到什么,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