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正是许王殿下,在他旁边的是高望,身后是安陵士兵。云齐士兵全在挡黑衣人。
“哎,我在这里!”纪沉鱼高兴的喊起来。许王对她招招手,大声问:“你好不好?”纪沉鱼捏捏太子殿下的发髻:“好,他不肯背我,我就拧他。”
宗行风绷紧脸。
高望深深佩服许王守礼,是他在混战中找到自己,说从山崖下去直通谷口可以拦截。又为了让高望信任,不带一个云齐士兵,免得高望担心是打他埋伏。
果然太子殿下带着公主来了。太子殿下明显心情不好,而公主头发虽然乱,看着精神却不错。
许王一摆长剑:“宗太子,放下公主你自行离去!”他面沉如水,俨然是丈夫的口吻。宗行风怎么舍得放,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笑得一如春风:“殿下,狡兔从来三窟。”抿唇正在作哨,一双柔荑伸过来捏紧他嘴唇,纪沉鱼得意了:“我早就看出来你用这个吹口哨。”
从宗行风到许王都哭笑不得,许王斥责道;“鱼儿住手!”纪沉鱼不但不住手,用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拧住宗行风耳朵,不无得意地道:“我就说不要你背!”她手指尖尖,上面有一个戒指蓝汪汪的,突出一根尖刺来。
“这里哪里来的!”许王怒目而视。纪沉鱼笑逐颜开:“皇叔给我的,”想到这里对皇叔感激涕零:“皇叔很好皇叔很棒皇叔顶呱呱,道谢完毕!”手提起宗行风耳朵:“蹲下!”
宗行风斜眼见到后方蓝汪汪,是淬过毒的,只能依言蹲下。
许王大步过来,纪沉鱼嘴里嘀咕着:“你来得太快,不然我现在一个人逍遥多好。”为自己拿下宗行风,献宝似的仰起面庞笑,耳朵被许王一把揪住,再夺过她的戒指,骂道:“有你什么事情!”
“怎么没有…你轻些好吗?”纪沉鱼很想拍案大怒,可怜怒到一半耳朵剧痛,又转为商议。
许王怦然心动,想起纪沉鱼圆房那天的话:“你轻些好吗?”纪沉鱼见他嘴角噙笑得不一般,同时也想到,不由得红了脸。
许王低声道:“这样,我才喜欢。”纪沉鱼大叫一声,扑到他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许王皱眉:“这衣服多脏。”把纪沉鱼抱开,看也不看宗行风,就这么走了。
高望紧随其后。
宗行风蹲在那里,望着公主越来越远,才见到谷底黑压压一群人过来,自己的人现在才到。
追?还是不追?宗行风犹豫不决。不追,这是自己一直的期望。追,许王没杀自己。当然他要杀也不是这么容易,但他爽快大方的没为难自己,当然也为他急着赶路。
“太子?”跟他的人询问道:“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天地忽然变色,天边暗得阴沉沉,这是大风暴的前兆。一群人个个变色。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宗行风嗟叹道:“天意如此!”
许王守礼还不知道就要起风暴,雪地里路滑,他留下马匹在原地。回去就费了一番功夫。刚才是绳索下山崖,现在原路走回到绳索下。解开腰带把纪沉鱼绑在身上,手拉一拉绳索正要上,高望多了个心:“我先上吧。”
许王点头道:“也好。”
十数条绳索一起有人登,高望和十几个人攀到一半时,手中忽然一空,绳索从最高处断裂,他们的人直直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