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也觉得若是嫁到了太子府去的之后自己必定不会受苦的,且依着太子的个性哪怕这之后是有旁的侧妃入了门,多半也是不会叫自己吃了亏的。
而且潘韵贞今年也已经十七了快到十八了,原本这两年多前及笄的时候她就应该是同太子成婚的,但却没有想到在商议婚事之前她莫名地得了一场怪病,而且这怪病可算是来势汹汹,竟是一下子让她病得起不来身,这才作罢。这怪病也一直缠了她许久,直到去年年底的时候方才痊愈了。
这两年多来,潘韵贞原本还以为萧慊会娶了几个侧妃进门,这也是祖宗理法也是许的,她自然是抗议不得。但一直都没有听到他娶了谁为侧妃的消息时,她的心中多少还是带了几分期待,觉得他到底还是同旁人不一样的,而事实证明了他果真是同旁人不一样的。但距自己病大好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但太子却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表示。潘韵贞的心中也有些着急,如今看着萧慊的时候,潘韵贞的心中只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在天空之中那看得到却又摸不到的月亮一般难以琢磨。
“太子殿下,小心。”潘韵贞轻声地叮嘱了一声,就像是一个忧心忡忡的妻子看着丈夫即将披挂上阵一般。
萧慊点了点头,他翻身上马,那动作流利的很,坐在马背上的他低头看了这站在自己坐骑前的女子一眼,这个人可以算是自己的未婚妻,但实质上,萧慊同眼前这个潘家的嫡女也不过就是见了几次罢了,这交情算不得太深厚,而至于感情一类的,那更是可算是凉薄了。这段时日来,身边的人一直催促着他早些定下吉日将她迎娶进太子府,萧慊也晓得这件事情自己必须做且也是一定要做的。在朝堂上,潘家也可算是中流砥柱,一直可算是清流派。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个婚约在,在如今的朝堂上也就只有这潘家的人还愿意站在自己的身边了,否则依着那些个朝臣的声狼只怕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已经强行要被人给剥夺去了。
他或许真的应该将这个女人娶了回来,哪怕是娶了回来之后摆在太子妃这个位子上供着,这对于安抚潘家的人心也是极好的手段,但一想到这一点,萧慊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多少有点厌烦,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哪怕她这说话声音再温柔对于他来说这也提不起他半点的兴趣来。这般想着,萧慊忍不住朝着那在最僻静里头的地方看了一眼,在看到素问也在看着她这个方向的时候,萧慊急忙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开来,但在刚刚那一瞬,他也对上了素问的视线,那视线不愠不恼,平静的很,却是透出了一个讯息似乎是在告诉着他——你不是一直在躲么,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潘韵贞得了萧慊这一点头,这眼神之中更加的欣喜,她便是抬头想再说几句话,可这一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慊朝着别处看去的样子,他那视线变得更加的柔和,那温柔几乎是要将人给烫伤不可。潘韵贞知道太子殿下一贯的温和,但他对人的温和永远都是那带了几分疏离的姿态,但像是刚刚所见的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那可是潘韵贞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她几乎下意识地朝着萧慊刚刚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作为女子的直觉,潘韵贞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来,她看到那个地方的人是赵国的长乐郡主,在看到长乐郡主的时候,潘韵贞的心头几乎是突突地一跳,她没有想到竟会是她的。
在这之前锦绣公主曾偷偷地告诉过她要小心这赵国的长乐郡主,听说这长乐郡主对着萧慊有着别样的心思。初次听见的时候,潘韵贞对于锦绣公主的说辞有些赫然,见过长乐郡主的时候,潘韵贞只觉得这个郡主冷的厉害,并不是那种会将生命人放在心上的人。而且潘韵贞也瞧见过不少的皇子同高门子弟同这个赵国的郡主示好,但她也总是摆着一副不冷不热的姿态,所以潘韵贞也没有将萧锦绣的说辞不置可否,全然是听过算过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