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没错，这的确是焦尾琴。”

李员外哪里懂什么五不弹，但看萧钰跟异族男说的振振有词，也只好吩咐人给萧钰寻了一雅间，台下的众人难掩失望之，毕竟，这琴声是听不到了，李员外“为公平起见，还是请几位乡亲父老一同前来吧。”

萧钰很快弹完，异族男朗声笑“萧公果然琴艺卓绝，竟然能弹琴香，这等造诣，让古某望尘莫及。”

窦建德冷笑“这倒是一次听说，莫不是萧公自己的杜撰？”

不等萧钰说话，之前的那个异族男笑“焦尾理应这般。”又歉意“之前是在下唐突了。请李员外给这位小兄弟单独寻一雅间，古某也十分想聆听萧公的琴声。”

异族男也已经闻到，这香气分明是从那琴木上传过来的，李家小惊讶的看着萧钰，虽然是闺中的女，可毕竟算的上的大人家，这见识自然也不会短浅，这是琴香？

“且慢。”萧钰不不慢的说“在下说不能弹，是不能在这里弹。”

萧钰“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很快就到了雅间，房屋不大，那李小依旧是素面蒙纱，矜持与李员外，异族男坐在一旁，窦建德为李府的家，也站在一旁。剩余的几人均在门外等候。

李员外哈哈大笑“看来，这场比试的赢家是萧公。”

萧钰抚了一把琴弦，琴还有余，萧钰徐徐说“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

嘴上这么说，可在与窦建德神接的时候，无不是挑衅，这场比试，萧钰的确是取了巧，之前那异族男的指法已是比较有力，琴已经开始发，但想要让这琴木能散发香味，还需要一番功夫。台上毕竟太大，萧钰担心，纵然弹奏了琴香，众人怕是也很难闻到，是以，提了五不弹，那所谓的五不弹，却也不是萧钰杜撰的，焦尾琴确实有这么一说，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这个说法已经不可考，未曾想到，萧钰一提，竟然就得到了那异族男的附和，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门外的几人听着这琴声，有人叹息“这琴声也是难得，不过珠玉在前，终究是比不得。”

那比较斯文的人看着旁的草莽汉，微微蹙眉，似乎颇为不屑，没再搭话，专心听着从房中传来的曲调，这样的曲调，在凉州也是很少能听到的。

李员外疑惑的摇摇“五不弹？”

萧钰微微挽起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腕，纤细的指尖跃在琴弦上，是一首再寻常不过的曲，琴声大开大合，颇有气势，声调急转，如千军万在沙城驰骋，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是难得的悲壮，弹得自然也不错，但与之前那男的琴声一比，依旧是逊不少，萧钰的手指微微泛白，看的来，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琴弦，声调铿锵，萧钰脸上的汗珠止不住的落下，那异族男有些奇怪的看向萧钰，琴声的急促有力，指尖的力纵然重要，但也用不着这般。

萧钰勾“那李员外可知这焦尾琴有五不弹？”

李家小看了一红齿白的萧钰，虽然谈不上多么心动，但一想到那会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脸上也不禁一红，萧钰弯了眉，笑“这琴声与古公相比，实是不值一提。”

忽而，那李员外了鼻“什么味？好香”

窦建德心中一惊，事情的发展似乎是乎了自己的意料，但一切又在情理之中，早就知她不好对付，她也没让自己失望，给自己了这样一个大的难题，窦建德眸中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旁边一草莽汉哈哈大笑“老虽然不懂音律，但看那台上的小眉清目秀，没准那李家小就喜这样的小白脸。”

萧钰心中莫叹一声，这李员外果然会笼络人心。

窦建德本来不屑，可很快，一异香变萦绕在了鼻尖“似乎是木香。”

台上的李员外却是起了兴趣“不知萧公是何意？”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宣布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