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男人,有一天,他老婆突然死了。老婆死的那天,他嚎了两声,把老婆送到山头的那天,一回家就哈哈大笑,乐了。”
“为什么呀?中年死老婆,那是一大惨事啊。”
“他才不惨呢,他是真开心。为什么呢,他的老婆比他大好几岁,从他结婚起,他老婆就把他当成孩子来管。就算他半夜起床去撒尿,他也得向老婆报告,得到批准才可以去茅厕。每次看到他家门前晒被褥,左邻右舍就知道,那个男人又尿床了。老婆不批准,他就得憋着,憋不住,不就得尿床上了?”
嘻嘻,还有这样强悍的女人?
“被这样一个女人拘着,那男人活得累活得苦啊,你们说,他怎么会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这样活着呢?谁不希望自己是女人手中的宝,心头的肉?所以,这样的老婆死了,他不唱歌不跳舞还算是有情有义了呢。”
嘿嘿。
上官晓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少雄一眼。老板娘的话给了上官晓月的一个启示,那就是,男人都需要疼需要哄的,太强势了,只会把男人赶得远远的。
想起自己对上官少雄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那次拿刀刺他的情景,上官晓月觉得自己真不该那样做。
心里,闪过了一个新的念头。假如,这次上官少雄能回心转意,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么,那两套计划彻底作废!
上官少雄的结局,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老婆才过了五七,那男人就开始张罗娶后妻了。他对媒人说,要找的女人一定要比他小五六岁以上,绝对不要大的,大一岁都不行!”
“为什么?太大不行,大一岁有什么关系?”上官晓月显然是被故事吸引住了,问。
而上官少雄却走出房门,他要去看看环境,看看左右还有没有空房。跟上官晓月共住一个房间总是不妥,万一让秦多多知道了,这又是一条离开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他原先的老婆不是比他大五六岁嘛,他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害怕再娶个大老婆来管着他。”
“哦。后来呢?”
“没过几天,媒人喜滋滋地来告诉他,邻村有个寡妇,无儿无女,芳龄三十四,比他小一岁,问他要不要,并拿给他一张那女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过得去。他对后妻的要求不高,只要是比他小就行。”
“他把她娶回家了?”
“对,一个月后就娶回家了。洞房那天,男人陪乡亲们喝得大醉,回屋的时候,看到女人已上床了,红蜡烛已经熄灭,黑灯瞎火。他摸着黑过去,忙不迭地滚进被窝里。一摸那女人的身子,他有些疑问,问,你到底是几岁?我看你不像是三十四岁。女人憋了半天,吭哧吭味地说,其实,其实我比你大一岁!”
“哈哈,找来找去,还是找了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女人。”
老板娘挥了挥笸箩一样的大手,唉了一声说:“可惜的是,不是。”
上官晓月专注地盯着老板娘。
“那男人虽然很窝火,但转念又一想,人都已经娶回家了,酒席也摆了,大一岁就大一岁吧,只要不是母老虎就行。所以,他含糊不清地跟女人提要求,不许管他喝酒,不许管他跟别的女人过话,不许半夜不让他撒尿…。一大堆的条件,那女人全答应了。”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