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个哆嗦,脸色都白了,赶紧往后退去。
“安邑队长只是看起来凶一点而已啦。”
“放屁,上一次安明惹祸,被他打个半死好不好?”安邑队长是个很暴力的家伙,生起气来有时候连女孩子都会瞪,女孩子一被瞪就会哭,一提他的名字,能把寨子里的小孩吓哭!
落年听着少年们嘀嘀咕咕的声音,眉梢微挑,目光转向场中五十几个人里最显眼的那个男人,小麦色要深一些的皮肤,高大壮实,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赤着胳膊,肌肉鼓鼓的,五官刀削剑刻一般的刚硬,整一个硬汉纯爷们,倒是那双眼睛挺吓人的,带着一分血色,狠辣的就像道上混的,怎么看也不像这种山旮旯里的人。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起,身后忽的被一推,落年看得入神,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又多,自然有些没注意的就往前踉跄的几步,恰恰好就跑进了赛圈里,那头红发鲜亮逼人,一瞬间便把赛场包围成圈,但是都老老实实的没有过黄线的村民的视线和比赛人员的家伙们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眉头微蹙,落年回头看推她的人,只见阿霞正抱着双臂和几个女孩子笑得恶意的看着她。
村民们嘀嘀咕咕。
“女孩子…”
“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不行吧。”
这时,老顽固们又出声了。
“胡闹!现在外面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竟然想要破坏我们这么重要的节日!是想要给我们带来厄运吗?”
“不可能的啦,看起来小胳膊小腿,还要她哥哥到处跑着照顾…”
“快出去,别妨碍我们…”
“…”村民们指指点点,神色怪异,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落年就成了视线的中心了。
跟没有见识的农民计较才会显得自己没有教养。
落年没有出声,默默的站直了身子转身想要出去,视线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直不远处的人群里的卡尔法身上扫过,阿梅就像护犊子似得死死的盯着落年看,鼓着两腮一副落年想要抢走她什么东西似得。
落年眼角都不给她一个。
“等一下。”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嘀嘀咕咕个不停的村民们立刻禁了声,连激动的要把几百年前的历史都搬出来说的口沫横飞的老顽固都噤了声。
落年扭头,便看到说话的人,正是安邑。
“来者是客。既然人家都出来了,那么让他们外面的人看看领会一下外面的风俗文化未尝不可。”男人的声音每一个都沉稳有力,仿佛重重的水滴砸在人心,想躲都躲不了,不得不听。
“过来。”这是对落年说的。
四周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连老顽固们都只是脸色难看,什么话没说。
意外的具有号召力和领导力。
落年看着安邑一会儿,脚步一转,在一双双眼睛下朝安邑那一队的人走了过去。
“给。”一个男人把一把弓箭朝落年丢了过来,落年伸出手接住,结果下一秒身子却骤然被意料之外的重量给扯得往雪地上摔去,摔得一身雪。
“噗…”有人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引起了一片连锁反应,有些是恶意的嘲笑,有些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