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游荡的鱼儿。
“老师?…嗯,我知道怎么处理,虽然一般藏起来的画都是很宝贵不怎么愿意拿出来分享的,把我的也拿出来应该可以凑齐的…嗯,虽然我也很不愿意…欸?师妹?您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我当然不会吃醋啊,又不是小孩子…嗯,我知道了,不会欺负她的啦,要是她没把我惹火的话,我脾气不好您又不是才知道…嗯,我会带她去见您的,再见。”
听着里面笑哈哈的跟老顽童似的的笑声,藤一笑得无奈的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如果说呆在艾比瑞家族的那段时间是苍白无色的地狱,那么跟着他像父亲一样的老师东跑西跑的那段时间则是他找到怎么给自己生命涂上颜色的乐园。虽然那老家伙上课的时候很严肃很不好惹,但是下课时间是比什么都要老顽童的,不过自从五年前师母病了之后他就一直待在澳大利亚陪她,也没有见过落年,有点可惜,否则藤一觉得他们两个一定能够相处的很好。
然后…
等他们这边忙完了之后再带落年去看他好了,就像男方带女方去见家长似的,新奇的感觉叫藤一嘴角不由得勾勒了起来,在晨曦的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柔和美丽,就像一只在微笑的妖孽,全身都带着妖冶的光芒。
身后背着好几幅画的女人在荷花池的对面黑石画廊的入口处走进,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的睁大了眼眸,含在嘴里的牛奶糖都跟着口水一起滑下来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惊醒,一把抹掉嘴边的口水,背着画大步大步的朝藤一那边走了过去。
“师兄!”
“师兄!”
“藤一师兄!”
藤一正准备去他的画阁看看那幅画他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看,却听到有人在叫他,而且还加了古怪的后缀。
藤一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黑色长卷发,穿着很随意轻松的白色牛仔裤和厚的格子女式衬衫,脚下是一双帆布鞋,很标志的一张脸,看起有种随意大方的感觉,身后背着好几幅画,那么大,背在她身上她竟然也不显得费劲,叫藤一不由得微微的挑起眉梢,这家伙叫他师兄,该不会就是老头子新收的徒弟吧?能被他看上的,似乎至少在艺术上面不会太简单。
“师兄!”见藤一停下脚步等她,女人笑容灿烂爽朗的跑得更快,然后停在了藤一面前,敬礼“报告师兄大人,我叫易金晶,易筋经的易,金子的金,亮晶晶的晶,今年二十四岁,老家在新加坡,三个月前被老头子看重有幸成为藤一大人这么好看的师妹,简直太荣幸了!”
藤一被易金晶一句话不间断不喘气的来这么一段给搞得有些脑子反应不过来,正想说什么,那边一颗牛奶糖伸了过来“吃糖吗?”
易金晶笑容灿烂,看起来听大方爽朗的女孩子,有很符合她气质的脾气。
看来不会是个讨人厌的女人。
藤一心道。
“这些画怎么样?我听到那老头给的电话,立马就飞奔过来了。”她把她的好几幅画从画袋里拿出来,摆在墙边给藤一看。
藤一眸中滑过一抹惊讶和欣赏,只见四幅画,每一幅都用了很单纯的暖调色,荒草萋萋的原野、波涛汹涌的大海、蔚蓝的天空还有热情舞动的吉普赛女郎,虽然还不能说毫无瑕疵,但是每一幅都带着自由奔放的狂野和自然,有一种很纯粹的感觉,这对于同样被社会渐渐污染带上商业色彩的艺术界来说,是非常难得的,难怪能被老头子看上。
“不错。”藤一给出很中肯的点评。
“呀吼!”易金晶闻言高兴兴奋的在原地蹦跳了下,然后拿出手机,做话筒状的凑到藤一前面“师兄…不对,是藤一先生,请你再说一遍,易金晶小姐的画作怎么样?”
藤一看了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