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父间不用这么拐弯抹脚。”

有这么一个的儿本该是件令人兴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参谋长却觉得心里酸酸的，好像有一年纪大了有心无力的觉。

参谋长听得直摇，手越摆越急：“行了行了，我可不想再见他一面。非但我不想见他，你也最好别见他。你别总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你跟他搅和在一起，已经吃过一亏了。三年前的事情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事要不是他在后捣鬼，你哪里会跟杀人扯上关系。”

这老生常谈郑楚滨听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一般不反驳，也懒得解释什么，充其量就是不痛不地说上一句：“天颂人不错，改天我带他来见你。”

有时候，拍错了不止是捞不到好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还会丢掉许多原本已拥有的东西。

“是吗？我看未必吧。你那两个合伙人，叶家那小我就不说什么了，人品没问题，脑也没问题。只是他的心思，未必放在生意上。人家是那追求神更胜过质的人。你跟他合伙，我不反对，反正他也不生意上的事儿。可是那个徐天颂，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他是什么起家的，你比我更清楚。虽然说他的生意主要在香港，人脉确实广，手段也很明。可是跟这家世不清白的人搅和在一起，哪一天惹上麻烦，你就是想脱都难。”

“好，我就喜你这。两个孩里，你的脾气比大小更对我的胃，也跟我年轻的时候最像。”参谋长一时心情大好，说教起来也带上了几分年轻时挥斥方遒的意味“你的能力，我一向是知的。从小就在脑好使，聪明！读书也好人也好，从来都只有被人夸的份儿。你生意我不反对，也从来不怀疑你能不能好。可你要知，人不能单打独斗。再厉害的人也得有好帮手，那才能更一层。若是帮手选错了，非但得不了好，还得让人拖后。拖后那还是小事情，声败名裂倾家产，也不是不可能。”

“别别别，我可吃不消，妖怪会人血。”参谋长吓得连连摆手，好像这徐天颂是什么三六臂的怪似的。

“坏小！”参谋长的话里透着的无奈与放纵，他也知自己年纪大了，已经不了儿的主了。虽然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提醒他要注意，但事实上他行事完全有自己的风格，判断力也总是极为准，似乎一切都预示着，他这个儿也足够独当一面，再也不需要他这个父亲在后面为他谋划策了。

话说到这份上，郑楚滨觉得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他站起来放下茶杯，响了床的电铃：“我替您叫几个人来，有他们陪您说说话，您也就没那么闷了。”

“那件事情跟我没关系，跟天颂也没关系。”

他每天吃什么都汇报过来，这未免拍得有些过了。

这毕竟还是在他手里讨生活，手伸得这么长，野心如此之大，郑楚滨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片刻，面上却依旧淡淡的。

“我们很好，您放心。”

“哼，天真。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你会认识那生意的女人？我们郑家的儿，就算真的想玩，多少名媛淑女排着队在那儿等你，这明星不是明星，□不是□的女人，你跟她们扯得上什么关系。搞不好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时候我虽然病着，但事情的经过我也都听人说了。徐天颂这个人不简单哪，你们之间又涉及到利益，他要除掉你也不是不可能。你拿他当兄弟，他却未必！”

郑楚滨一看父亲这副模样，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怎么，您不是见过他，还夸他长得人中龙凤，满中国也找不几个比他更挑的了。您连医院里这货都不介意，天颂这样的，我以为您看了会更兴才是。”

郑楚滨离开医院之后，又重新回了唐宁，把人事的经理叫到面前，恩威并施了一番。很快整个唐宁就传得沸沸扬扬，客房主任萧燕妮在工作中了纰漏，很可能就要被扫地门了。

“我带识人，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参谋长又笑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信儿的话。他抬望了外的天空，撑着坐直了一些，有些疲惫地了眉心：“你爸爸这一辈，只怕是要在这里养老了。你们兄弟两个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要带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