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
很多时候他并不了解简美凉,有时候像只孔雀,爱答不理;有时候像只刺猬,得谁刺谁;有时候像只小猫,撩人心扉。
总之,不好拿捏。
顾美斯看着前方的夜路,心底的燥热更深了一些,车开得飞快。那边呼吸匀称,似乎手机还搁在唇边,能听见她偶尔的呓语声。车子停在简家的大门外,门卫见是他直接敬礼放行。
他美滋滋的将车子开进简家大院,下了车才觉得自己冲动了。如果说简雁齐是没脾气的丈人,那简章就是脾气大得不得了的爷爷。风一吹有一点冷,他垂了垂头,才发觉身上只穿了件衬衫,领口纽扣还开着。
他抬手将它们一颗颗系好,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迈上了台阶,敲了两下门。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才打开门探出身来,看到他时,竟也带了几分敌意。
“小姐睡觉了。老爷在客厅,我想顾先生还是不要这时候进来找不自在了。”
顾美斯尴尬的扶着即将合上的门板,再次低咳了一声:“老李…不,李叔,您就让我进去吧。我是来…请罪。”
他一边施力,一边又修改着措辞,样子十分窘迫。
李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门放行了。顾美斯像模像样的对他欠了欠身,朝客厅走时,怎么想也觉得今天真的是冲动了,凭什么简美凉闹个绯闻就理所应当?他才一个就像是犯了多么严重的政治错误似的。
老狐狸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披着外衣端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只瞥了一眼。
他没让他坐,顾美斯只好老实的站在他对面:“简爷,这中间的误会,我想您也该了解一二了。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妻。”
“我向您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今儿个您就看在我诚恳认错的份上,让凉儿跟我回去吧。”
简章冷哼了一声,对他面面俱到的说辞甚是鄙夷,他招招手示意他落座,然后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当初同意你们结婚实在是太仓促了。这两年也该看的很清楚了,你们之间没感情,你不爱她,她也不爱你。”
“早点结束,对两个人都好。”
顾美斯听完点了点头,语气诚恳:“您说的都在理。”他顿了顿,抬起眉眼迎上简章的:“但是,我不同意离婚。抱歉。”
“那是我孙女!”简章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摔:“你这意思是要我坐视不管?”
“我并不感觉我对她不好。”顾美斯极慢的开口:“她出车祸那次,我陪了她整整一年,好好坏坏我都亲眼目睹过。她发疯的时候只有我治得了,难过的时候也只有我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