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开口。只是还没等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耳光,她有些吃惊的捂着脸抬起头。
简美凉正低头看着指甲,声音还带着微微不悦:“还好,没坏了指甲。不然这一耳光打的可真不划算。”
周围的人被她的突然的动作,惊得通通愣住。简美凉只是抬起头,将目光迎上简章那双错愕的眸子:“爷爷,就按爸爸执意要和阿姨结婚时,那样打吧。”
说完重新在沙发上落座,似是回忆的想了想:“我记得,不多不少,一百鞭。”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简雁齐霍地站起身,将邓韶娅拉向一边。看着一脸寡情凉薄的简美凉,声音因为怒意而带了颤音:“我就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记恨这个。”
“但我还真没料到,我的女儿,竟然过了这么多年还容不下别人。”
“你邓姨这几年在简家任劳任怨…”
“如今知道了,就请牢牢记住。”简美凉打断他的话,迎着他猩红的目光,笑得眉眼弯弯:“我恨她,恨你,恨他。”
一直沉默倚在墙边的池修,身形猛地一顿,将目光看向那张梦里萦绕的小脸,她好看的唇形此时正一张一合的说:“恨不得你们,将来和佟惜一样惨死。”
简章也被小孙女这一席话震惊的忘记挥下鞭子。他是知道这几年她心里的委屈,却没想到到了这种憎恨地步。如果不是这个孽子对旧情念念不忘,他捧在心尖上的孙女也不至于为了他的荣耀一生而担负起这样的伤害。
这样想着,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简雁齐身上挥了下来。
邓韶娅在一旁急的团团转,跑到池修面前:“你快,快上去拦着爷爷。”
池修始终垂着眼不动,无论邓韶娅怎么摇晃,他只是贴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邓韶娅见状只能走到简美凉身边,眼泪从眼里流出来:“凉凉,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我只有雁齐了,难道你连这一个也要夺去吗?”
鞭子一下下挥着,打在简雁齐身上,宛如疾风凛冽而过。简美凉托着腮看着邓韶娅泪流满面的样子,声音讥讽:“阿姨,这话三年前你也和我说过。”
“不过对象似乎是池修——你瞧你总是这样说的理所当然,明明是你将我身边的树木一棵棵拔起,还愣是觉得自己是最可怜无辜的那一个。”
“佟惜有句话说的我至今记忆犹新,是你教给她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那么,也请你现在收起眼泪。”
“我不会因为你心疼,也不会因为你求情。和你们结婚那次一样,我巴不得他死。”简美凉说完站起身,朝简章欠了欠身,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垂在身侧的手,很快被一双大手包裹住。
简美凉顺着手背,朝上看过去,顾美斯抿着唇角,目不斜视。
待两人走出简家大门外,天色灰蒙蒙发亮,泛着鱼肚白的微光,简美凉深吸了口气:“满意了?”
顾美斯一声不吭的将她推进车里,关上车门。胸口堵了口不知名的闷气,好半天才绕过去坐进车里,发动车子。
当车子开离简宅时,简美凉慢慢开口:“也许你觉得解气,可我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不重要所以连伤害也没必要顾及。我解气的同时,何苦不是将难堪在眼前重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