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年纪大了,不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到了冬天抵抗力差,这不、没多久的时间就感冒了三次。”他说着顿了顿,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简美凉:“好不容易找借口叫你回来一次、你不逗我开心开心,还一直巴不得我病倒?”
简美凉一听惭愧的低了头,语气也跟着低了下来:“爷爷,要不然您跟我回顾园住?”
简章看了眼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重新上床靠上床头,冷哼:“我可不去做电灯泡——”说着停了一会儿,状似不太在意的问:“那小子对你怎么样?”
简美凉抬起小脸,笑盈盈的看着他:“最近这样子,估计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简章一看她这副鬼灵精怪的模样,眼睛一热,笑着点头。
简美凉正要在开口,房门便被敲响了。没等简章回话、池修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简美凉微张的唇角瞬间抿了下去,她垂了垂目光,手指覆上老人的膝盖,不轻不重的按摩了起来。
“我听妈说您病了、过来看看。”池修自顾自地走到床边拉过椅子。
简章将简美凉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不悦的看向池修,却看见他的目光根本是胶在自家孙女脸上,一点也没有要顾及的意思。
简章咳嗽了几声,引来简美凉抬头,只听他缓缓说:“凉儿,你去房间睡会儿。我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吃饭的时候叫你。”
简美凉一听如获大赦,也来不及深想为什么爷爷会突然这样说,就抱着妆奁快步走出卧室。
池修目送着简美凉的背影离开,直到房门被毫不留情的关紧,才慢慢转回了目光,靠向椅背。
“你当年说过的话都忘记了?”简章声音冰冷:“是谁给你的机会?”
池修看着简章震怒的表情,半晌笑出声:“爷爷,您急什么?”
“我没有告诉她您当年是怎么将一门心思将我从她身边赶走、我也不会说。您是凉儿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了——我不能连这个也给她毁了。”池修语气平常,可搁在膝上的手掌,却微微握了拳。
“但是您不要忘了、我只是答应,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会变。”
简章眯起眼睛看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和当年一样满含愤怒。
还记得当年找到出租屋时,他开门时的惊慌错愕表情,像是做错的孩子,低垂着头。
简章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坐在有点破旧的沙发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从厨房端了杯开水出来放在小茶几上。
“不是受不了刺激、暂时性失明了?”简章讥讽的开口。
那个在婚礼上一脸倔强、不肯认输的男孩突然跪到他面前,不停的道歉:“爷爷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没办法正视。您别告诉凉凉行么?我一定和她坦白。”
“我要的不是你的坦白,是让你彻底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