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一般。
待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后,邵熙南椅子一滑,滑到他身侧:“怎么没听到关于你离婚的消息?”
话一出,便招来顾美斯一记凌厉的眼神。
“挠着玩儿而已,干嘛这么当真?”邵熙南忙举手做投降状,掏出一支烟点燃,徐徐吐出烟雾:“说正事,那个齐晓晓你打算怎么办?”
顾美斯蹙蹙眉,侧了侧身抬脚踹着徐子维身后的椅背将他踹离身边,整理了一下西装,不冷不热的问:“谁是齐晓晓?”
邵熙南被他这一踹,险些滑到落地窗边撞上去。他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站起来:“咱能不动手动脚吗?!我恐高!”他说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暴躁:“就是像你媳妇的那个齐晓晓。人家在新都门白撞你了啊?”
顾美斯冷哼一声,手指敲着扶手:“是你眼睛有问题。”
“她来过消息了,已经掌握了徐子维的把柄,只等你这边的意思了。”邵熙南摊摊手,如实说了出来。
“掌握多少?如果我是她,就该先从徐志严那里端。”顾美斯冷笑一声,停了手指的动作,认真了几分:“你是和她在一起连智商也被她吃光了?维艺在风头狼尖摊上这么一件大事,居然仅凭损失一个公司就能挽救过来。”
“这样算起来,她掌握的那点信息,又能端徐子维多少——以那家伙眦睚必报的性格,她躲到哪去也会被他挖地三尺找出来!”
邵熙南一愣,将手里的烟掐灭:“那你当初找上她是什么意思?”
“第一、是她找上我;第二、我只是不喜欢她那张脸,早晚得处理掉。”顾美斯慢悠悠的说,余光扫过邵熙南有些阴沉的表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误入了徐子维的道,会变成如今这样?”
“省省你那点不该有的同情心。”
邵熙南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一边在他身边来回踱步,一边用手指点着强调:“我这可都是鞍前马后为你做事呢,你少扯到感情纠纷上,我还不至于喜欢一个残次品。”
“我只是想既然你老婆最近不待见你,倒不如先把徐子维的事提前做了。”
顾美斯瞪了他一眼,显然不满意听到从他口里强调的关于简美凉不待见自己的这件事。正要开口,会议室门便被重重一脚踹开,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震耳,让会议室里的两个人都不由的随着响声望了过去。
顾墨一脚踢开门,戴着黑超抱着纸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感觉到他来者不善。
邵熙南忙走近顾美斯身边,压低了声音:“那小子来干嘛?”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死。”顾美斯低笑两声,坐在原位没动,双腿交叠,饶有兴趣的看着徐徐走过来的人。
顾墨将箱子往他面前的会议桌上一放,又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扔到盒子上:“这是池修留给简美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