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初步合作意向的谈判，可整个会议还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结束后又是应酬吃饭，回到酒店虽然还不算晚，却累得不行。本以为很快能睡，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法眠，总觉得林砚不在，空的，没了他的气息，竟然不习惯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依赖他了呢？

就这么胡思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手机嗡嗡嗡一阵震动。

“早睡吧，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良久之后，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她也不抬。

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二十三号是尹璃留在香港的最后一天，将于C。K。的客人开会，初步讨论一下双方合作的意向和方式。完会之后，C。K。的客人会返回国过圣诞，过完节将接受Rain波w的邀请，前往清城实地考察，若没有问题，预计将于新年前后正式签订合同。

泡妞？飙车？赌博？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这些破事！这么一想，她的气不觉生起来：“那随便你吧。”

这几天他们时常会通电话，但因为她心里有疙瘩，总是在说完公事之后就挂断了，不给他多说一句的机会。此刻，不知是不是这条生日祝福短信的缘故，让她觉得，他们好像又变得跟从前一样彼此需要。

，跟她咬耳朵：“阿砚不会是在跟其他女孩打电话吧？”

“尹璃，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却很轻柔。

“我以为我们…”

为什么他好像有很多无法言说的无奈？她的泪唰地一下了下来，划过脸颊，无声无息地滴落在了柔的枕上。好好的？没有你，我怎么能好好的？

这个时候谁会发短信过来，她捞过来一看，竟然是知非。短信内容是平平淡淡的四个字：生日快乐。可是发送时间，是00：00。她知他在没事的时候，不会睡得这么晚，是为了在第一时间祝福她吗？她心里一，睛却狠狠地一酸。这个时候，他在想着她吗？是不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在这样想着她？如果十年前会有这样便利的联系方式，她会不会不用这样白等一场？

其实沐恩说得没错，知非的格是有些别扭，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得太多的缘故，总有许多顾虑。人是矛盾的动，他更是将这矛盾演绎到了极致。正因为他是如此，尹璃才会被他所同化。他们有着奇妙的默契，像是某心电应，单凭一个神，一个动作，一句第三个人听不懂的话，就能明白对方心里所想。可偏偏最重要的这份情，却如雾里看，始终若有若无。

“为什么呢？知非。”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的人吧？”

“有事情，要赶回去。”

一边是火，一边是冰，不过情势接下来会开始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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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你的短信了，谢谢。”她在黑暗中，隔着遥远的距离，想念他。

很长时间，她都说不话来，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听着微弱的电声，沉默着。

“嗯。”挂了电话，她的脸上还有未的泪痕，心再一次被蒙上了一层灰。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唯一幸运的是，没有噩梦。

“嗯？”

“嗯？”她终于抬，奇怪地问“怎么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后天一早也回去了。”

“我明天先回去了。”

他未尝不知她问为什么的原因，却装作不知，她始终觉得，他欠她一个代。

“无所谓啊。”她耸耸肩，瞬间扑灭了Jill里那一簇八卦的小火苗。

“喂。”过了一会儿，他才接起，声音是她无比熟悉的清冷好听。

没你我还不能过日了？她冷哼一声：“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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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号晚上，尹璃一直在电脑前查看资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林砚则在一旁静静地玩手机。看着快十二了，他倒了杯温放在她手边。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发现，林砚已经走了，竟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么急着赶回去，再联想到最近几日他奇怪的举动，她心里就老大的不兴。哪怕是“听风西楼”的“牌”，哪怕坐拥上千万的资产，在没离开这一行之前，也得有职业守吧，所以才会被急召回。哼！尹璃没好气地想。

下午的会议行得有些艰难，C。K。这样的大客，果然不是轻易可以争取得到的，他们对于产品的质量要求非常，相应的，提的要求也很。幸而尹璃有万全的准备，虽然在某些细节问题上，还无法达成一致，特别是价格上，几乎已经到了Rain波w所能够接受的底线。这次来的如果是皇甫，肯定就直接握手了，但她认为，C。K。还留有余地，并非完全不可能再提价。一番拉锯之后，他们的气终于有了松动，说可以考虑，这让她暗暗舒了气。

“嗯，刚好十二，谁会想得到。”

面对她吃了枪药一般的气，他淡淡一笑，不再多说，睡觉去了。尹璃白了他一，继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