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但想了想，脸复又难看下来：“那大少爷跟那**腻腻歪歪的样，您岂不是都看到了？”

萧老太太靠着引枕坐着，见外孙女来了，艰难的声：“眉丫，到这儿来。”寄眉便装作被声音引导一般，走到床前，伸手摸到床沿，坐了下来：“您今天觉得怎么样？好些了么？”

萧老太太轻咳了一声：“夜里难受，见天好多了。”

寄眉朝金翠笑：“正因为看到了，所以我就上去踩了一脚。别说他们了，倒胃，咱们去看老太太吧，我迫不及待的要看看其他人了。”

萧赋清绷着脸，几次言又止：“没什么，忽然想起大太太边似乎有这么个手脚的丫，真留不得。”他叹了一气：“昨天方大夫说，让他仔细想想哪里了纰漏，再给你看看。”

寄眉盈盈一笑：“知了，舅舅。”

“应该不严重吧，他一直说没事的。”她语气后怕的：“砚泽怕那些个碎片割伤我，便让我先离开太太那儿了。”

寄眉懵懵的摇了摇：“…不太记得了…怎么了，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萧赋清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早上那个打碎玉的丫鬟真是雁荟，那么事情绝不是‘不小心’那么简单。可怜外甥女盲看不见，让丈夫在自己下不知羞耻的事。他气的连连叹气：“这天着实冷，你快回去歇息吧。一会你二婶和三婶来过来照顾老太太，我也回去歇了。如果遇到什么事，就让金翠到书房找我。”

天气果然冷了，冻的寄眉方一屋就坐到榻上，取了一方薄毯盖在上，双手伸向火箱搓着小手，与金翠低语说着梯己话，两人正聊的开心，就听帘响，外间看屋的小丫鬟：“大少爷。”

寄眉乖巧的颔首：“嗯，都听舅舅安排。”

“法嚒，我现在倒有个主意，但许多地方还要再仔细想想。”金翠见前有个小石，一脚踢开，亮白的贝齿开怀笑：“如果真的成了，可有一场好戏看了。”

寄眉无所谓的笑：“收房就收房，只要有贼心，任谁也拦不住。再说，他是萧大少爷，不纳个三妻四妾才不正常。”但话锋一转：“不过，这妾，我也不会让他纳舒坦的。”

一到外面，萧赋清就问她：“那个打碎件，伤了砚泽的人，是不是叫雁荟？”

“不是我的，是砚泽的。”寄眉：“方才去我婆婆那儿请安，来的时候，一个丫鬟打碎了玉的。砚泽这会正包扎呢，我就先来看您了。”

寄眉便坐正，把手搭在膝盖上，乖巧的样等他来

老太太冷声：“哪个事这么不利索，痛快赶到外面去，把主都伤了。砚泽伤的厉不厉害？”

“…”寄眉了下她的鼻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萧赋清转回到屋内，片刻，又探来朝金翠促：“快带你家少回去吧。”见金翠扶着寄眉走了院，才掉了屋。

金翠最喜整治萧砚泽的戏码了，兴奋的：“您有什么法？”

金翠直蹦：“我想看戏，我想看戏！”

萧赋清见状，赶过来给母亲顺背，不经意间瞥见外甥女袖有一滴殷红的血迹，看颜新鲜，似乎是刚染上的，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捻拭那块血迹。萧老太太顺着小儿的视线一瞅，惊的一愣：“寄眉，你受伤了？怎么有血？”

往自己院回的路上，寄眉看什么都新鲜，若不是怕人发现，一定留恋在景间而忘返。至于刚才在太太院里的不愉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金翠还替少惦记着：“少，一会大少爷回来，如果提想收那**姨娘，怎么办啊？”

老太太：“亏他还知替你着想。”这时煎好的汤药递送上来，寄眉便主动接过药碗，端到老太太嘴前，让她慢慢饮了，伺候了老太太喝药，又说了会话。老太太累了，她便与舅舅起暂时退了去。

她们门前，老太太边的茯苓就告诉她说：“九爷正在屋里伺候老太太。”寄眉心今日真是走运，舅舅正好在，不用空另外去见他了。茯苓去通报，来说老太太想见她，寄眉便和金翠放轻手脚，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