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
“打了!”
吐了一口ji骨tou后,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从沾着油星子的厚嘴chun里蹦了出来。
“陆永浩!你他妈再说一遍!”一个大肚子的yun妇立在餐桌的后面,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跟chu2了电门似的抖个不停,“这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骨rou啊!就因为zuo彩超照出来她是女孩,你就让我打了?你还是人吗!”
就在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的功夫,一位中年欧吉桑端着个盘子又上来了,利索地将手里的盘子呈到那像饿狼一样胡吃海sai的男人面前:“陆哥,您再尝尝这盘ruan香水晶肘,这可是老郭用十年以上的老式土灶烧出来的,一gen柴的古法!那味儿得您这样的皇帝she2tou才能品出来呢!
陆永浩一听,来了兴致,伸筷子就准备夹一块肘子pi尝尝…可惜了一块上好的猪肘子,只见那yun妇一个“大鹏展翅”,就把整个桌子给掀翻了。
伴着“呼啦叮当”的响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连汤带zhi全洒在陆永浩的一shen阿玛尼西服上了。
“吃!我叫你吃!”掀了桌子不算,那yun妇还伸脚把地上的杯碟往陆永浩shen上踹。
旁边的保镖和服务生都惊了,连忙过去扯住了那yun妇,方才端菜过来的饭店老板也是一脸官司地过去拉那位大肚婆,心里想着:这位可真会挑时候砸场子,敢在陆阎王吃饭的时候掀桌子,这得多么厌世?
就在这节骨眼,陆永浩从椅子上缓缓的站起shen,黝黑方正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来,就是一双眼沉得像潭水,一米八五的shen量挂着满shen的桂林山水,重重的脚步踩得满地的杯碟“咯吱咯吱”地响。
那疯了似的yun妇,现在被他这么一瞪,那嘴就跟蜡封了似的,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只剩下xiong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的份儿。
就在这时,两只铁bang似的手指狠狠地夹住了那yun妇略微浮zhong的下ba:“冯倩倩,你当你跟我谈恋爱呢?你是个什么shen份?我有五个情妇,你呢?连第六个都不算,就是在夜总会里跟我玩儿了一炮才带的zhong儿。我陆永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想当我陆永浩的正室,必须先给我生个带把儿的儿子来!生了儿子,一切都好说,现金先奖励个100万。女孩一律不要!给10万的小月子费,规矩立在前tou,要是清高不愿意,就趁早他妈的gundan,我陆永浩绝不拦着,你肚子不争气,居然还跑到我的面前掀桌子?”
话说到这,手指tou松开了,他冲着旁边的保镖一撅下ba:“把她捆好了,给我送到柳医生那!把她肚子里这点汤汤水水都他妈的给我刮干净了!”
“陆永浩!我诅咒你!你要遭报应…唔”疯了似的咒骂被一团脏抹布堵了回来。
陆永浩耷拉着眼pi,脱了shen上的脏衣服甩了地上,觉着自己也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便光着膀子走出了这家位于市郊的私家菜馆。
yang光洒在他满shen纠结的肌rou腱子上,泛着一层黧黑的亮光,只见整个前xiong后背都绣着整副饕餮的图腾。
在dao儿上混过的,都知dao挂着这一shen刺青的主儿是谁。
陆永浩!人称“陆判官”,是当地最大的黑帮的金牌打手。
他面上还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总,可私底下专门接手组织的脏活,人黑、手黑、心更黑!这位平时除了杀人断手指外,最大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吃,一个是要生个儿子。
为了吃,他可以跑断越野车的车轴,再偏僻的地界也肯钻;为了生个儿子,这位简直是广纳六gong,可邪门的是,这一生就是3年啊,愣是一个儿子也没有蹦出来。
出了饭店,一个梳着板寸平tou的汉子叼着烟tou,立在他车前直笑:“我说陆哥啊,你什么命啊!这都崩了几锅了?怎么个个都是丫tou啊!
陆永浩半点笑模样都没有,只是拿俩眼睛瞟着那汉子的□出神。
靠!烟都吓掉了!别人不知dao,他于老六可知dao就在昨天,陆哥可是亲手cao2刀,阉了一吞了黑钱的小子,是用刮胡子的刀片儿,一下下慢慢儿地割,那惨叫声,隔了一夜还在耳眼儿里晃呢!
怎么的?还骟上瘾了?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陆永浩已经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少他妈废话,上车!”
于老六就pi颠儿的跟着大哥上了车,可偏偏嘴还不chang记xing,又接着嘟囔:“陆哥,其实这女孩吧,也没什么不好,干嘛啊!怀一个打一个的。”
陆永浩这次倒是没有动怒,靠在真pi座椅上,打开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