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老是想着他大白牙,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我准备撒腿走人,不玩了!
我刚站起来,身后一片凉意,我像被针扎到猫,背上寒毛直竖,我立马坐了回去。
我又想起白墙壁上蚊血,上帝真主菩萨,保佑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看到,士可
杀不可辱。我赶紧低头,没注意到他逐渐严肃脸色“缇先生,我工程需要善
后,你我时间宝贵,我们过两天再见。”
“你怎么了?”头顶传来他低沉声音。
完了。
“你站起来。”声音开始散寒意。
…
“安安!”天哪,这一声叫得我毛骨悚然。
“我没事!”我趴桌上,临死不屈,我是鸵鸟,我是鸵鸟。
下一秒钟,天旋地转,我已经被他临空抱起,周围景色迅倒退,他大步流行往外
走。
我手脚齐挥,拼命挣扎“放我下来!你做什么!!缇墨非!你这个猪头!!”
“闭嘴!”他居然一脸阴沉瞪我,外加吼我“不想有事就闭嘴,我现请护士
送你去妇产科。”
从来没看他变过脸,我被他瞪得有些英雌气短“我…我现需要去是洗手
间,不是妇产科。”
他明显愣了愣,我感到他放我腰间手臂稍微放松。“你…”我第一次看见缇墨非脸上表情如此丰富,从淡定到阴沉,从阴沉到空白,从空白到
傻。
“人家…生理期来了…不好意思。”我脸已经完全埋进他胸膛。天哪,
这就是普杜金牌刀手缇墨非吗?外科跟妇科,没差很多啊。差吗?有差吗?
这就是我们相隔两年后见面方式,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糟糕至极,又一出
滑稽肥皂剧。如此之记忆犹,以至很多年后,每次吵架前,老公都会事先确定,
你现贺尔蒙分泌正常吗?
我现还记得,那天我是如何套着长及脚背白大褂走进洗手间。
二十分钟后,缇墨非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臂,黑领带松了半开,满头大汗出现女士洗
手间,面无表情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一看,全是粉红粉蓝,日用夜用。居然还有一条跟我那条颜色差不多蓝色短裙。
后我满脸烧袋底部掏出一条黑色棉质内裤,标签还没拆,上面写着木棉
纤维,防菌易清洗。
我对着马桶吸气,马桶啊,请你连着污水把丢脸丢到家我一起冲走吧…
门上传来轻敲“小姐,你已经换衣服换了半个小时了。”
我顶着番茄脸出来时候,缇墨非又是靠洗手台边。
“好了?”他看我,脸上居然有点红。
“好了。”我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们刚打开洗手间门,清洁大妈端端正正站门口,看见缇墨非,很吃惊“缇…
缇医生…刚才,我进不来,门好像被反锁了…”大妈边说边瞟我。
“这样啊,现没问题了。”缇墨非还有脸云淡风清对人家笑他忘了自己脸上没散
红晕,是人眼睛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