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适合?”
“它,它会听到!”我指大石头后面一只探头探脑肥野兔。
缇墨非脸色开始青,他几步走到石头边坐下“安安,今天话不讲清楚,我们哪
儿也不去,就这样。”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豁出去了!
“左青龙,右白虎,老牛腰间!”我开始高声念,我甚至不敢看缇墨非得表情,
一鼓作气接着道:“人挡杀人,鬼阻杀鬼,正气中间!”
缇墨非站起来了,大步迈到我面前,大掌探上我额头,脸色白“安安,你哪
里不舒服?头痛不痛,心跳很么,过来,先坐下…”
我挣脱他手跳到一边“缇墨非,这几句话是老虎堂旗号,你听过没有?”
“我他妈见鬼没听过!”他吼了起来,又过来拉我。
“那安小虎呢?听过没有?”我声音很轻,周围仿佛忽然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
见心跳声音。
我第一次那么仔细看他睁大眼睛,不是人们常见棕色,是非常,非常漂亮
黑色,黑玛瑙一般颜色,这双眼睛,今天以后还会再那么专注看我么?我鼓足
勇气,继续往下说:“十年前黑道上以亡命闻名老虎堂,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绑
架过缇伯母,就是你母亲老虎堂…”
“你是安小虎…女儿?”
“是。”完了吧,一切都完了。“因为绑架你母亲那票案,我爸爸被抓了,加上
之前几桩伤人案,杀人案,一共判了二十年,爸爸现还待江安监狱里。”
缇墨非转过身。
我绝望继续“我出生老虎堂,成长老虎堂,直到十年前老虎堂解散,我
前半生跟你,是全然不同两种颜色。”
缇墨非回过头来,目光里没了平日全无所谓,神情里是我从未见过凝重“如
果我没有记错,安小虎初是我阿姨简白男朋友。”
“你知道?”
“因为简白,安小虎认识了我母亲。然后出现了所谓绑架,实质是两个人私
奔。”
难以置信,简白十年来日防夜防事,他居然根本就知道。
“这都是那天医生宿舍才知道?”
“不,是母亲临走前告诉我,安小虎被抓后不久,我母亲就离开缇家,加入了红
十字救援会当义工,三年前坦桑尼亚感染重型登革热,因为救治不及时逝世。”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多么希望时光逆转,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简白,我什么
都不知道,他就是他,缇墨非,一名普杜医院外科医生。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安小虎女儿?”
“猜到过,你跟简白见面以后。不过并不打算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