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能和小葵说他对瞳儿有感觉,除非他疯了才会这样说。
就因为安里木的抗拒,所以才逼的瞳儿出手,她不能让小葵死,因为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要她疯,她要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把自己的丈夫主动推离她的怀抱。而擅长此类事件的瞳儿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瞳儿和安里木第一次幽会是意外,最起码对安里木来说是意外,安里木开车顺便送同事去车站,回来的时候好看到一个交警在值勤,往一辆发动机没熄火的车上贴了一张罚单,因为车占了行人道,结果车是瞳儿的,瞳儿觉得自己就停一会,马上就走,交警是个老头,不吃美人计那一套,计时说停了快十分钟了,而且上班高峰期,影响行人走路,然后吵了起来。
结果瞳儿扭头看到警车,伸手就把警车给拉了下来,说这交警欺负人,安里木只好和同事停车过去一问,这明摆着是瞳儿不对,就劝瞳儿认罚,瞳儿有钱,也不在乎,只是觉得太气人,安里木说话了,就给了,再然后瞳儿就哭的梨花带雨,说是被气的。
一个漂亮女人哭的跟什么似乎,安里木又不能放着不管,而且,只要安里木要离开,瞳儿就找一堆的借口,弄的安里木根本走不了。一个目标明确的女人,一个心虚不已的男人,只要女人稍稍主动一点,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一拍即合,何况那时候的安里木家中,还有一个时不时发疯的小葵,怀疑安里木和周围所有女人的关系,却从来没怀疑过她所谓的闺蜜凌瞳,整天像瞳儿哭诉,却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的底细摊在了情敌的面前,让她知道他们半年没有亲热,让她知道安里木对她变的不耐烦…
可恨的是瞳儿,可悲的却是小葵,亲手把自己的丈夫推向了别的女人怀里。甚至在安里木被人小葵家人怀疑下药的时候,他也选择了沉默以对,他爱的是瞳儿,所以,他选择保护瞳儿,宁愿他自己被人怀疑。
下毒的事件最后不了了之,因为警方找不到正确,甚至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另一个是小葵哀求她的父母,她在清醒的时候得知安里木被抓,跪在地上求她父母放了安里木,她说她相信她的丈夫是清白的。
安里木这一生最喜欢的人是展小怜,最对不起的人是小葵,但是他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还是瞳儿,所以,在他中枪的那一瞬,脑子想的只有瞳儿,然后才说父母。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安里木睁着眼,瞳孔开始扩散,渐渐的失去了焦距,心脏的某一个点有点空,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时间回到了儿时的黑白画面中,古老的南塘镇,白墙黑瓦的建筑,那些奔跑的身影,光着的小脚丫踩在水洼里,溅起灰色的泥点,孩子的嬉笑声响起,一个头上扎在小辫的小奶娃屁股上裹着尿布,手里抓着一个手缝的布娃娃,蹒跚着走了几步,站在他家门口扯着脖子喊:“木头多多!”
安里木被人抬在担架上,白色的医护人员疾步奔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他剧烈的呼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即将死去,却从未有过的安静,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的时刻想起的不是瞳儿,而是曾经纯真无暇的南塘镇街景。
这么多年,他变了,随着这个社会的而改变,再也不是站在南塘镇带着一帮孩子玩的安里木,再也不是满身正气充满正义感的那里面,再也不是羞射腼腆不和女同学交流的安里木…他世俗,他贪婪,曾经他深恶痛绝的钱权色也成了他如今往上爬的工具。
安里木不在是曾经的那个安里木,他会大部分人一样,早已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上了乌烟瘴气的色彩。
生命走到尽头,他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心口的血即便被纱布压迫也在汩汩流血,他睁着的眼睛彻底失去生机,却在最后从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展爸展妈当天下午就赶回南塘镇,见到了安家父母,展妈和安里木的妈妈抱头痛哭,谁都没想到木头就这么走了,人早已火花,给父母留下的只是痛哭的回忆。
如果说还有点什么是对安家父母安慰的,那就是安里木和小葵生过一个孩子,是女孩。
其实小葵和安里木半年前离过一次婚,那是在小葵病愈之后,安里木虽然没有被抓到出轨,但是外面有人看到过他和瞳儿同进同出,还是在距离他们家很远的城市另一边,这似乎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安里木一个正常男人,为什么可以和妻子没有性生活甚至没有提过要求,小葵单纯,只是在单纯的人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也会明白,所以主动要求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