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方,前方战场上就无法夺取胜利。我刚才和你岳父也通电话了,他也答应了要做做你们夫妻俩的工作,我对你岳父说了,‘任务就交给你了,没做好的话,就打一打你这老屁股。’”
想不到这事又扯到岳父头上,看来自己的婚姻真的是成了政治婚姻了。
回家的路上,萧如峰的心情很复杂,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婚是一定得离。可是,马克文、李树正、丁中都找自己谈过话,都不赞成自己离婚。
回到家里,萧如峰一头倒在床上,他只觉得自己心乱如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也许是太困了,理着理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敲门,爬起来打开一看,是岳父梅笑冬。
“爸,今天没上班呀?”
“上了,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丁中打来的电话,说要我做做你的思想工作,劝劝你和映雪,不要离婚。”
“我对他说,‘老同学,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啊,这件事我也是自家人。我怎么去做工作啊?’他说,‘老同学,这事可不是你的家事啊,你家如峰是党委书记呢。做不好工作,我可要打你的老屁股呀。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做好这件事,如峰我也放他一天假,你们沟通沟通。’”
“爸爸,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真的很对不起!”
“唉,”萧如峰看见岳父叹了口气“如峰,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委屈你了。怪只怪映雪她不听话!丁中让我做你们的工作,我怎么说呢?我即使再喜欢你,再欣赏你,我也开不了这个口。我的看法是,你想怎么样还怎么样,你要认为该离你就离吧,我们不怪你。真的,你还在政府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千错万错都是映雪的错。唉,这个…”
尽管岳父没有骂出来,但萧如峰听得出,这件事对岳父的伤害也很大,只不过他的涵养好,不在外面表露而已,从他刚才的一声叹息中要能看出来。
“可是,我要真离了,丁书记会责怪你啊。”
“不会的,我们是老同学,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说两句罢了。他责怪我,没有道理啊。只是说说罢了,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再躺一会儿吧,我看你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可要注意身体,你的前途无量,什么事也不能把身体拖垮了。”
梅映雪近来倒是显得没事一般,最少从表面看来是这样。每天上班下班的,回来就进房间里了,也没有出去玩麻将。
晚上,梅笑冬把女儿叫了过去,梅映雪一进门,就听到一声断喝“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梅映雪吓得一全身一哆嗦,只见父亲威严地坐在那里,母亲在一旁直掉眼泪。她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父亲这么称呼自己,也从没有看过父亲现在的这副样子。
“爸…”
梅映雪话刚出口,就被父亲打断了。
“你还有脸叫我爸,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有脸叫我,我还没脸应呢。”
“孩子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做这样的傻事,你爸和我在这县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我们这两张老脸往哪儿搁呀?”母亲一边掉眼泪一边数落梅映雪。
“你倒是说说,你跟如峰之间到底怎么样?你爱不爱如峰?不爱他就赶快离了,对你对他都好。爱的话,就赶快采取补救措施,赶快去向他道个歉,看他能不能原谅你。”梅笑冬说起话来一向干脆利落。
“爸,我其实很爱他的,我不想离婚。”梅映雪“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爱他,又怎会做出这等对不起他的不要脸的事情来?这不是混账话么?”梅笑冬的怒火又被点起。
“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和他离婚,他一天到晚都在镇里,家里就我一个人。有时我去他那里,他也不陪我,下乡,下乡,总是下个没完没了。我只是觉得空虚、寂寞,和那些人在一起很好玩罢了,只是寻找一种刺激。爸爸,你去跟他说说,我不想离婚,你跟他说会有用的。他最敬重你了,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天下竟有你这样荒唐的人,竟有你这样的无耻的人。当初我和你妈是怎么样教育你的,你就全都忘了吗?我是没办法了,我还有脸跟人家说么?要说你自己去说吧。”
“爸爸,要是没有如峰,我会死的,真的,我太爱他了,没有他,我会死了。”
“孩子啊,别说傻话了。快去给如峰认个错吧,能不能原谅你就看他的了。妈妈盼着你们两个能重归于好呢。我看如峰也不像是一个心胸太狭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