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黎世荣原来在海下面的桃平县担任党群副书记，七年前调到建设局担任副局长，一直着局里的财务。黎世荣大权在握，签不签字他说了算，他自己的一些私人的东西也常常拿来报销，但对其他同志拿来报销的发票却卡得很，大家的意见很大。罗国平来了之后，听说了他这个病，说财务照样由黎世荣，但每个月都得由自己审。黎世荣的权力无形之中受到了约束，他对罗国平的意见就更大了。

“一说起分财务，我就生气。这些年，我名义上是分财务，实际上呢，什么也没到。每个月的财务票据我签了之后，会计都要给他看。他认为不对的，还要在会上批评我，有的发票还要打回去。这算哪门财务？一主动权都没有。罗国平这人太霸了，作风一也不民主。”

“在自己的局里用钱更方便吧，他为什么不这样呢？”

“党员不能利用职务之便牟取利益这条

“黎局长，业务上的事情你分了没有？你觉得哪些方面存在漏？”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

“黎局长，我想再问你一件事，你每年在监理公司拿多少钱？”

“也没有。”

“我们查了一下，这些年来，局里的每一笔开支上都有你的签字，罗国平在局里的财务上有什么问题没有？”

黎世荣一看，都是自己个人的一些开支，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个所以然。

听到柳杨青这句话，黎世荣愕然地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监理公司，啊，监理公司，那个钱是我们应得的分红。这个你们不能算是违纪吧？如果这样算，就太不合理了，那么多贪官，贪了那么多钱都没人查，我们分个红，却要算违纪，太不合理了。”

那一次，罗国平把他叫到办公室。黎世荣看到罗国平沉着脸，以为工作上现了什么漏。罗国平问：“黎局长，这些发票是怎么回事？”罗国平把桌上的一叠发票打开。

开始的时候，黎世荣把自己个人的开支也在里面报销，但上被罗国平发现了，先是说了他几次，后来有一次就对他发火了。

“我现在是问你拿了多少钱？”

与黎世荣行谈话的是案检一室的柳杨青。

“黎局长，我叫柳杨青，是市纪委案检一室的。你分的是局里的后勤财务，请你说说相关的情况，特别是有关罗国平的情况。”

张远程本以为吴利盛会问到年节收礼金的事情，见他没问，就说：“没有了，如果想起什么，我会再来说明的。”

罗国平知黎世荣理屈词穷，说：“黎局长，我让你分局里的财务，是希望你能把好关，为大家当好家。你这样搞，将来大家知了怎么办？局里光副局长就好几位，怎么摆平这关系？有困难跟大家说一声，你这样公私不分，怎么以理服人？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类事情，今后，无论是谁，这假公济私的行为，决不能再次发生。”

“如果你在劳动局或者其他单位上班，有这个吗？”

不久，大家都知了罗国平教训黎世荣的事情，暗暗地为罗国平叫好。

“他这么大的一个局长，哪里会在局机关的财务上有什么问题？本犯不着到这里报销发票嘛，随便哪里理一下就够了。”

“请你举个例说明一下。”

“这个，这个，我怎么会知！他也肯定不会让我们知的。你们到外面去问问就知了，要不他怎么会被你们双规起来呢？肯定是在外面贪污、受贿。他用得着在我们机关里来小钱么？”黎世荣糊其词。

“明摆着就是要控制我们这些副职用钱，捞取一个廉洁的好名声。”

柳杨青看了看，说：“黎局长，1万元，现在你们分了五年了，也就是说这1万元，你们已经拿了25万元红利。如果你是一个老百姓，能这个，有这个钱吗？”

黎世荣站在罗国平面前大气也不敢，等罗国平说完后，低着拿着发票去了。

“好像是5万，对，一年5万。我们都了的，金1万元。你看，这是我的金证。”黎世荣赶从随携带的包里拿一张收据。

“业务上的事，我不知。这有好的事，罗国平从来就不让我手。凡事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最多也只是那个李少知一。回来跟我们说一句，在会上把早已定下来的事说一遍，就算是通过了。我们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本不清楚内幕。同志，没有民主，就必然产生腐败。”

吴利盛把笔录递给张远程，张远程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签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