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学？不上学好哇，不上学自由。我从小就不念书，费老大劲儿才混到初中毕业。"郭枫说。

"程哥，那些女的是不是吃摇了？"叶指着迪台上那些疯狂摇、长发飘舞的女，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小伙还害羞？"

"，来，喝！"程剑俨然大哥哥的模样，举起装满鲜啤的大玻璃杯招呼叶。

"看看看，你俩还摆上龙门阵了！"郭枫多少有儿醋意，"来来来，虫，亲你一下，就算认识了！"郭枫一把扯过叶，不由分说给小伙腮帮上亲了一个鲜红的印，也不周围人来人往。

"天下那么多女的，竟然没有小妞儿陪老舞！"从迪台下来，黎飞飞慨地说。

"好看你就坐这儿看吧，哥要去蹦一阵儿。"程剑说完扯着黎飞飞上了迪台。

"枫，你真是个疯。人家是个学生娃，哪儿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看把他吓成啥样了！"张秋秋说着，从小坤包拿一方纸巾，撕开包装，伸手给叶脸上的印。

蹦迪是一宣和放松，靠疯狂来麻痹神经，这算不算一幸福？坐着的程剑度思索，他是一个肯动脑的人。

"那个穿白吊带裙的。"黎飞飞指着迪台上一个女孩儿，"我和她面对面，想对着扭几下，狗日的，满脸看不起人的表情，赶躲开，好像我能当众把她xx了似的。"

"我来，我自己来，谢谢你。我也不是学生娃，技校念半截退学了…"叶又显羞涩、窘迫的样。

"女人使劲儿摇，长发甩起来蛮好看。"叶说。他忽然联想到白天在街上看见的那几个漂亮女生，被她们的下半截晃得，竟然没留意她们是什么发式，他想，假如那三个女来蹦迪，六条还不把满场这些丑女人羞死？她们发甩起来一定也很好看。

直到夜，叶和几个哥儿们仍然在迪厅待着。

"我们老家的人说，你甭看戏台底下恁多的女人，都有主。这话是真的。"程剑说。

音乐十分狂躁，整个迪厅被震得忽悠。台带弹，台上的人和着剧烈的音乐节奏，胡蹦着，狂扭，胳膊抡，脑袋前后左右晃动，全是疯模样。任你的姿势有多疯狂，多难看，也没有人挑剔，更没有人笑话。

"好啦，，大哥知你的酒量，喝差不多别喝了，杯茶。"程剑举起桌上的蜡烛朝吧台晃了晃，服务生跑过来，他给叶了一杯红茶。

"这叫怜香惜玉，你不好是个情。"黎飞飞调侃说。

"还幽默，哈哈哈哈…"

"是…是的，哥哥对我，那…没说的！我哪天有钱了，都给哥哥，哥哥有用得着兄弟我的，尽吩咐。为朋友两…两肋刀，没说的…"叶信誓旦旦。与程剑、黎飞飞相比，他年龄最小，稚气未脱。

"枫你还好意思说，像咱俩这样的，就因为当初不好好念书，长大混成渣滓了，混成社会公害了。还是念书好嘛，男孩更应该好好念书。虫你赶回学校念书去吧，将来考上大学，当个社会栋梁。要不可惜了，看你多聪明，长得多帅气！"张秋秋说。

"喝！"叶了，觉得珠也运转不灵，他端起酒杯又了一大。

叶着着觉。他离开迪台，东摇西晃，冲撞别人也被别人碰撞，好不容易才回到座位上，忽然觉得想呕吐。他捂着嘴持到洗手间，然后吐得昏天黑地。吐完了，还。回到座位枕着胳膊迷糊一阵儿，觉好些了，再喝几茶，慢慢缓过劲儿来了。

"剑哥你就装吧，前些天你领的那个相好条不错，盘也亮，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女人兄弟我会当嫂待，你掖着藏着吗？啥时候带来和弟兄们玩玩，让我和认识认识嘛。"黎飞飞说。

"说哪里话，都是哥们儿，这样说不够意思。说不定你哪天发达了，还请哥哥去喝茅台、五粮，去住五星级酒店呢，你说是不是？"程剑站起，走到叶跟前，拍着他的肩膀。

"秋秋？秋天的-秋-？好呢。那个红得发紫的-超女-不是叫--吗，你和她是姊妹俩。"叶忽然变得伶牙俐齿。

"不知。估计没有吧，这地方没听说有卖摇的，摇是毒品，公安上得严着呢。"程剑说。

"我十分担心她们要把脖扭断了。"叶说。

"？人家在天上，我在地狱呢，谁跟谁呀，能比吗？"

"好啦好啦，给你留个电话号码，闲得没事儿来找玩。不会让你钱——看你这样也没钱。"郭枫说罢揪过叶，拿一支黑中笔，在叶短袖衫衣襟边缘上写了手机号码：139××××1010。

"走，蹦迪去，一酒劲儿就散了。"黎飞飞伸手来拽，叶糊里糊涂跟他上了迪台。

"兄弟酒量见长啊。来来来，咱哥儿俩再。"黎飞飞和叶碰杯。

"哈哈哈哈哈哈…"程剑大笑，"兄弟，你就是嘴上的劲罢了。看来咱哥们儿也要发展儿女朋友，娶不娶媳妇不说，起码得有人陪着玩。"

叶忽然觉得没和那几个女说句话是一遗憾，但转念一想，满街漂亮女对我叶来说全然不相，过过瘾罢了，还能咋的？后来遇到的两位女郎——郭枫和张秋秋有些狼，尤其那个"疯"，竟然在大街上当众搂了陌生的男孩儿亲吻！小小年纪的叶没有经历过女人，更没有经历过如此大胆、开放的女。她们会不会是""，靠卖赚钱？完全有可能啊，郭枫不是说"不会让你钱"，她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别的男人在她那里要钱？她还把电话号码写在自己衣服上，难是要拉生意？我可没钱，也不想去那事。叶低看看，衣襟上黑的电话号码还在。

"两位哥，老喝你们的酒，兄弟没…没钱回报，羞都羞死了。"叶结结说。

"你咋这样呢？"叶奋力推开郭枫，满脸又羞又恼的神，起劲儿用手掌拭被郭枫亲过的地方。

"虫，再见！"张秋秋向叶挥别，抛一个媚，电得小青年打了个冷战。

"你说的是那个小胡？刚刚认识，还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