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叶国林死后不久，寇粉英shenti也不行了。她原来患有高血压和miniao系统感染等mao病，拖延多年没有好好医治，都因为穷。从叶国林得病到去世，寇粉英弄得shen心憔悴，后来她出现了恶心、呕吐、食yu减退等症状，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自己怀疑chang胃不好，弄些止胃痛、助消化的药片儿来吃，能缓解症状，但不解决问题。拖延了一段时间，寇粉英开始出现肾功能衰竭，实在坚持不了才到医院检查，结果为niao毒症，需要zuo透析治疗。

“不治，咱没钱，死了算了。”寇粉英liu着眼泪对两个儿子和儿媳妇说“妈不挣钱，连家务都干不了啦，死了再不拖累你们。娃呀，你们几个都指靠不上妈了，自己好好zuo人，靠劳动挣钱，把自个养活了，把我孙子养活大，我再没啥要求。妈最放心不下maomao还没媳妇，妈对不起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叶mao低tou垂泪，无言以对，叶dan和莉莉同样垂tou丧气。

“我妈的病要想治好，得换肾，至少需要几十万元，哪儿能弄来那么多钱？肾源也不好找，哪怕把我的肾割一个给我妈安上，手术费也掏不起。”回到自己的小家，叶dan脸上愁云密布，对媳妇念叨。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再当小姐卖吧！”莉莉说。

“也不能眼看着让老妈死。”叶dan斜了莉莉一眼，对她那样说话表示不满。

“还有个办法，咱一家子都去死，死了算啦，死了干干净净。穷成这样，活着也没多大意思。”莉莉没好气地说。日子十分艰难，而且看不到出tou之日，莉莉一肚子窝nang气。

叶dan很无奈。他心里明白莉莉给他当老婆很窝nang，这zhong现状很难改变。叶dan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tou。

“我想去抢银行。”叶mao对张秋秋说。

“抽大烟还不够，你还要抢银行，不想活了？”张秋秋又气又恨地说。她心里疼爱叶mao，甘愿用卖shen得来的钱供养他，不仅guan叶mao吃饭，还花钱给他供应毒品。张秋秋也知dao这样zuo是害他，但没有别的办法，叶mao的毒瘾戒不掉，总不能眼看着叫他难受死。

“我是大烟鬼，死了活该。我妈勤劳善良一辈子，把我弟兄俩养大，guan我吃guan我穿，现在她病得很重，没钱治，我当儿子的眼睁睁看着没一点儿办法，我还是个人吗？我心里像刀割油煎一样难受。”叶maoliu着眼泪。

“那也不能胡思luan想。你抢银行，恐怕钱没抢到小命儿就丢了。”张秋秋劝wei说。站在叶mao的角度想一想，她也替他着急，但她同样没有力量帮助叶mao的母亲，她家也穷得叮当响，要不然也不会zuo“小姐”不敢让父母知dao真相。

“maomao，哥准备告你呢。”有一天程剑找到叶mao，对他说。

“剑哥你告我？你告我啥，xi毒贩毒？”叶mao颇觉意外。

“你贩毒了吗？这zhong事吊到嘴上说，是不是不想活了？哥是这么想的，我准备告你xi毒，告到负责禁毒的公安机关，他们就会把你弄去强制戒毒。我打听了，xi毒人员如果家里穷拿不起戒毒费用，他们给减免。这是为你好，你说呢？”

“不行、不行、不行。”叶mao直摇tou“我妈得了niao毒症你知dao不知dao？我哥也穷得niao血，我要被强制戒毒，我妈谁来guan？”

“你这个样子能guan得了你妈？大小伙子啥事不干，还要张秋秋、郭枫养着，你好意思？maomao，你原来是个好小伙儿，自从xi上大烟变得不像人了，我都替你害臊！”

“我是羞得想死，不过隔三岔五还能照顾照顾我妈，我要是被关起来，她不得急死？”

“急不死也得病死。我这样想，咱把你真实的情况老老实实告诉寇姨，她老人家肯定愿意叫你去戒毒，然后我和黎飞飞帮着照顾你妈——你沾上毒瘾飞飞有责任——我俩的力量总比你一个人强。等你把毒瘾戒除掉，我再帮你弄个事情干，挣吃饭钱应该没问题。”

“我妈的病咋办？她需要换肾，得几十万。”

“慢慢再想办法嘛。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弄来几十万块钱？你不去戒毒你妈就能得救？我才不信呢。你是不是想混吃等死过一天算一天？”

“不是，不是的。剑哥，你让我再想想，想好了我找你去。”叶mao说。

叶mao不想去戒毒所，他想象中那地方和监狱一样，进去了肯定没自由，戒毒过程估计也很难受，甚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