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朝霞有什么事?哎,你怎么知道陈朝霞?本来没有事,让你一说好象真有什么事似的!这叫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许生祥和自家老婆打起了太极拳。其实陈朝霞接了区小娇的电话之后,已经给许生祥打过电话了,他回家来早有戒备。
“我庸人自扰?许生祥,你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我是你老婆,难道我不知道你是个色狼?我以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是对你宽容而已,你也不要一味认为我软弱可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你把人丢大了,竟然让三中学生看见你和她妈妈胡搞。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看你这个名校校长还有没有脸面再人五人六?”
“只要你不胡说八道,我还是我。哪儿有老婆往老公头上扣屎盆子的?区小娇,我看你昏头了。”许生祥以攻为守,反咬一口。
“许生祥,我才发现你变得如此寡廉鲜耻。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难道是我故意找茬闹事?明明问题在你身上,你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连一点点反省和自我批评都没有,说来说去反倒是我昏头了!”区小娇不仅愤怒,还有几分委屈。
“你有证据吗?说话要有证据。就算陈朝霞的女儿在酒吧看见我和她妈妈在一起,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陈朝霞的车间主任是老邓,老邓你也认识,他是我的老乡。相互之间都是熟人,在酒吧碰上了,一起喝杯酒,这有什么不妥,值得你大惊小怪?黄小小不理解因为她是孩子,你不理解就是有病!你也不想想,酒吧里是能脱裤子干事的地方?你何必疑神疑鬼?”许生祥下决心采用背着牛头不认赃的态度,欺负区小娇并没有把他和陈朝霞捉奸在床。
“好好好,算你脸皮有厚度。许生祥你等着,你甭以为我永远抓不住你嫖风打狼的证据。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再不许碰我,我嫌你恶心!”
“不碰正好。现在这世界,哪个男人还愁找不着女人?推着挡着都防不住呢。你要你不怕旱着,咱俩就分居半年试试。”许生祥说。
陈朝霞的日子很不好过。
因为一个不相干的饭局上和许生祥搞到一起,陈朝霞并非没有犯罪感,她不止一次责问自己:陈朝霞你是不是个坏女人?
老公在家的时候,尽管她和黄国斌很和谐,但毕竟做夫妻时间长了,彼此之间早就没有了新鲜感,性爱活动成了例行公事,没有激情可言,相互之间尽责任而已。已经很长时间了,夫妻之间的功课对陈朝霞来讲几乎可有可无,所以哪怕老公不远万里到非洲干活儿去了,让她夜夜独守空房,陈朝霞似乎也不怎么难受。第一次和许生祥发生关系之后,陈朝霞也曾检讨自己,怎么能如此荒唐呢?对得起为了家庭在非洲一个不大安全的国度干活儿挣钱的老公吗?她把这次犯错误归结为酒后乱性,并且发誓今后和男人们在一起不再饮酒。
本来一夜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但许生祥有了第一次就上瘾了,这个漂亮女工太让他激情澎湃了,假如搞了一次就罢手,那还不得把人急死?第二天他就打电话骚扰、诱惑陈朝霞,而且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与其说是许生祥的花言巧语起了作用,还不如说是陈朝霞心中的躁动让她防线失守。和许生祥的第一次多么好啊,他是那么能干,那么懂得怜香惜玉,还有那么多的技术含量,这一切,老公从来没有过。许生祥的死缠硬磨没有超过三天,陈朝霞缴械投降了,从此二人一发而不可收。
黄国斌远在天边,对偷情的陈朝霞没有压迫感,况且,许生祥为了他们幽会方便,在相对偏僻的黑风口小区租了一套房,许生祥非礼苏甦正是在这套出租屋里。他们隔三差五就电话相约,一般先去房子里尽情疯狂一下,再去吃个饭,喝个茶,或者泡泡酒吧,陈朝霞觉得很是温馨浪漫,比过去和老公在一起有味道得多。时间一长,她慢慢觉得离不开许生祥了,偶尔他去出差,若干时日不能在一起,陈朝霞会有一种十分焦渴的感觉。就连许生祥无意中挑剔她的长相,说她眉毛太浓不像女人的眉毛,说她鼻梁要是更挺就有西洋美女的味道了,竟然成为陈朝霞不怕痛苦、甘冒风险去做美容手术的强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