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呀，活得比哥还要潇洒。我怎么一天就累得不成呢？心累，把人都快累死了！"我放下黑儿的事情，为自己目前的境遇而
慨。"你说你
的这叫啥事情啊？"我听完了黑儿的解释仍很不以为然。"人老实不老实，厚
不厚，不能以地域论。咱西北也有坏人呢，外地的-小
-大多数也都是因为家里穷，没办法才
来挣钱呢。你是不是叫哪个-小-给骗过？""哎呀，哥，咱农民不像你们城里人，咱脑
里
环环少，啥事情都直来直去，讲究个实实在在。我跟玲玲这样，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像话，要是放到老家，那还不叫人笑话死？不过后来就想开了。人活在世上，就短短的几十年，吃吃喝喝，男
女
，都要抓
时机呢。""黑
儿呀黑儿，哥真是小看你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一个收废品的，啥事情都看得开，活得还这么潇洒！""累？哥，难
你比我还累？说说看，你是怎么个累法？叫兄弟听一听。""好办。你好好琢磨琢磨那些爬上去的人都是咋
的，用的啥门。旁人能
结领导送礼行贿你也能，旁人能打黑枪放冷箭你也能，旁人无论使了啥门啥招数你也都能照着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不能怕这怕那，
它合不合规矩，它是不是正经路数，能达到目的就成。也不能太顾面。有些事当时起来没面，回过来说不定就给自己争得了面。韩信能受
下之辱，最后才将
相，成就了大事…"黑
儿的话让我陷了
的思考。他说的不能说没有理，包括他行事的方式，都值得我好好研究借鉴。农民咋哩？我的黑儿兄弟再一次证明了农民也不是四肢发达脑简单，像我这样呆呆脑的城里人，对他们还真要刮目相看呢。"嘿嘿…"黑
儿傻笑着，不置可否。"嘿嘿，玲玲不是那
人。咱西北的人都老实，不坑害人，你给了她好
她都记着呢。不像外地的-小-，
本不敢黏糊，能把你害死呢！""哥，我这么给你说吧，农村人到城里来挣钱，个个都不容易。就像玲玲这样的，是遭难了。她老公在建筑队受的伤，
痪了，家里的
梁
倒了，索赔、打官司，难得很呢，天知将来能不能有结果，她那丢人败姓辱没先人的事情实在也是被
无奈。她跟我遇上了，还好上了，这也是缘分，我收破烂挣钱还要养活自家的婆娘、娃娃，帮不了玲玲多少。反正我白天也不在家呆，就给她提供
儿方便，我看也不为过。你说呢，哥？"黑儿给我阐述了一通他自己的理，表情很严肃，很有几分自以为是。"哦，哥你说的有
理。那你就争取当官嘛。不当白不当，咱比别人又不缺胳膊少
，哥你的脑又好使，别人能当官你为啥就不能？""你跟玲玲这样，也不怕时间长了，
情加了，玲玲把你缠住了咋办？""哥，我也知
这事情有些荒唐。这不都是叫生活迫的嘛。"于一座山，让她显得十分窘迫和无奈。玲玲并没有轻易屈服于生活，她曾经左冲右突，多方试探，不惜气力，不怕艰辛，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能支撑一家四
生活之需的有效途径。一次次碰
的事实告诉玲玲，除了卖
，她再没有养家糊的好办法，再加上有一个沦落风尘的同乡少妇引诱，她最终选择了一条不算正当、但也别无选择的路。以玲玲的年龄和姿
，即使"
"也不了
档的，何况她还要伺候丈夫，还要照顾孩的起居和上学读书，所以只能把凭
挣钱放到相对业余的位置。病的丈夫不仅失去了劳动能力同时也失去了那事情的能力，玲玲在
神上和男女上都把黑儿当作依靠。这样一来，玲玲除了情上的依托，事实上也算是为黑儿提供免费的
服务，而黑儿白天去收破烂，把自己的"家"让玲玲拿来事情，并且免收场地租用费，算是投桃报李——玲玲自家租住的房里有病的丈夫在，她不能用来接客——这样他俩各自相宜，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一默契。刚才那男的无非就是玲玲招来的嫖客之一。"
理就是这理。你们这些知识分就是面，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有时候就把机会耽搁了。"黑儿像个哲人一样。"黑
儿你不知，现在的官场上太复杂。不是说凭本事、凭你好好努力工作就能提升职务。送礼行贿，拉关系走门，黑白旁门左，明争暗斗拳打脚踢，放黑枪施冷箭，无所不用其极。不咋样的人说上去就上去了，正经人好人有本事的人不见得能提
，有时候还被人使绊给趴下了…要叫我说，官场争斗，仕途
退，是最没有规则的。哥我这样的人，想努力都不知该朝什么地方用劲儿。""嘿嘿，现在的人都聪明着呢，自己小心防备着，就没事儿。我不光自己小心，还给玲玲说叫她-
持原则-，不采取措施决不。谁都怕艾滋病呢…""我说啥呢！我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
事情荒唐！""嗨，哥，这简单。没有规则就是规则，旁人都不
正经的拳路招，你也不能一味地规则办事。那样的话，你肯定吃亏。简单的事情你不能把它想复杂了。""黑
儿兄弟，你是说叫我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你真的
复杂呢！你不好好收你的破烂，一天价跟这些风尘女黏糊，
钱不说，你也不怕传染上啥病？""我给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
明白。不过，哥心里憋得难受，就想给你说说。"我端起
杯喝了一，"哎呀，从哪儿说呢？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什么吆喝什么。比方你收破烂，能收到些升值空间大的
件就好，就能挣钱，就有效益，可你哥我不一样。我是在行政上混呢，政府机关最大的规则就是官本位。能升官就能发财，有权才能有势，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行政机关混事，要是一直当不上官，那你就亏死了，亏不死也气死了。""那你说，哥我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