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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quot;诈金花qu(2/2)

"你这混不地!我还以为你是-炸弹-了!你敢骗我?"茄气得嗷嗷叫。

"说你胖你就。你不过就是在你那些破诗里对着漂亮女人而已。你能跟鱼得比吗?人家搞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茄冲着诗人讽刺挖苦,捎带着对另一兄弟鱼得行恶毒攻击。和这些亲密的哥们儿在一起,茄常常喜在嘴上占儿便宜,而且俗,富有挑衅。但茄也并非是个人,他不仅在很有文化的单位上班,而且在集邮、收藏方面很有造诣。

"打不死你!"鱼得得意地笑了,把自己牌翻开,原来是最小的"8、9、J"。

"五块。"

玩起"诈金"来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当嫖客还要让别人都去嫖?"茄还在为刚才一副大牌被诈了耿耿于怀,借机又攻击鱼得

"赵哥,就咱弟兄几个,唯有你在仕途上风正劲,前途无量呢。赶个局长,好让兄弟们也跟上沾光。"诗人一边打牌,一边忙里偷闲地对我说,"你看你现在,了个烂办公室主任,这角把你忙死还不落好。你要赶往前再走一步,一旦当了局长,你一下了。有机会一定要抓住,哥你赶活动活动。这事情不能虎大意,万一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

"算了算了,这么晚了没人跟你去。就当是哥儿几个赞助你一个-小-,你自己去消费了得了。你不是有这好吗?"茄继续攻击鱼得

"好找好找。那天我就遇着一个,初中没毕业就了。一看就是个儿。不骗你们。"鱼得厚颜无耻地说。

"对对对,我是没地位。我老婆养了一只沙狗,我在家里排名还在那狗后。但是,老回到家二郎一翘,啥也不,真正的饭来张,衣来伸手。哪儿像你,工资存折给老婆,洗衣饭样样全包,典型的模范丈夫嘛!"茄说的也是事实,鱼得除了把单位额外发的奖金和加班费都用来送给那些编外女人——包括"小"——之外,在家里确实够得上模范丈夫,乐呵呵持家务,大多数情况下能把老婆哄得整天嘴咧到耳朵儿一带。

"呵呵,兄弟你说的也有理。我得承认多少有运的苗,不过还有待发展。哥哥这人没息,有贼心没贼胆,不像你,整天除了写几句狗诗,然后就专门琢磨怎么给周围的男人都上绿帽,凭一杆战无不胜的钢枪,不知拿下了多少小媳妇。"我反驳诗人说。他经常很得意地给我们渲染他又把谁谁家的小媳妇拿下了。

"那是人家姑娘不顾急着挣钱,你得意个。"茄有他自己的解释。

这天晚上玩得夜。我开始手气不好,后来还行,只输了十块钱。最终是鱼得赢了一百块钱。

"本来是一游戏方式,但你非要用它来豪赌,错不在游戏本。尽社会上不乏赌徒用"诈金"的方式豪赌,也有酒徒把它当作赌酒的方法之一,但这与我和我的朋友无涉。对我们来说,"诈金"不失之为一很好的娱乐活动。

"你咋变着法儿骂人呢?这年女比三条的蛤蟆还难找。"我说。

"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搞女人?除非是痿。茄你不是痿至少也是早,连自家老婆都伺候不好,难怪在家里总是没地位。"鱼得反击茄说。

"赵兄我给你个主意,你去寻个人算一算,看你命里有没有官运。要是有,就狠下工夫,倾家产在所不惜;要是没有,就甭瞎折腾了。"茄后来给我主意说。

"悠着儿,小伙儿!"鱼得说。我们几个打牌很友好,往往是拿了"炸弹"的人好心怕对方输多了,偶尔就提醒"悠着儿"。

"活动呢,哥脸薄,不会装孙。再说啦,有时候提上猪还找不着庙门。打底打底,你们都打底。"我一边发牌一边说。我心想我活动也活动了,装孙也装好几回了,就是不知用不用。

"再五块!"

"那不行呀!现在想当官的,哪个不给上级领导贡?钱不够,你能等来天上掉馅饼?你傻呀赵,现在多些不怕,等你当上长了再往回捞呀。"鱼得也敲边鼓教导我说。

"你们这会儿不去吃,那就改天。坏事儿我不敢,外这几天正-扫黄打非-呢!"

"走,请你们吃烤喝啤酒。"鱼得说。

"就是就是,不钱买,你想当官门儿也没有!"茄也随声附和。

"茄少捣。赵你听我说,你现在是科级,叫-升-(牲畜),你女开苞,有了好运气再上个台阶,就成-升-(畜生)了。"

鱼得和茄差不多的年龄,他本来姓余,但在下这个勾搭女人越多越光荣的年代里,他也喜自我标榜搞了多少多少女人,在女人堆里怎样怎样"如鱼得",况且他有时也在涉黄的洗房一类场所自由活动,所以大家喊他鱼得,这外号的义不无讥讽。他在企业里面搞工会工作,擅长育,据说练过武术,网球打得也不错。

"赵哥你最近肯定了桃运。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是一条不可抗拒的规律。"诗人笑模笑样对我说。

诗人是我们的牌友之一。这小兄弟看上去五大三,本来也是一线产业工人,但却喜写诗,而且写了名堂。他的以西标榜的系列作品总名称叫"在戈",近几年在国家级、省级刊以及港台报刊胡发表,一不小心了很大的名声,被领导看上了,将他的工作岗位调整成工厂里的宣传政工。这兄弟为人随和,平时我们一伙戏称他作诗人,听起来还文雅。

"那我投降。"茄推牌认输。他手里拿的其实是一个"金"——清一的"拖拉机",也是很大很大的牌。

"话。算卦的都是由嘴胡说呢,听他们的,还不得把机会错失了?不行不行,先要好好努力,争取一回再说。"诗人这两句话说得充满智慧。

"说是说,起来不见得就能行得通。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让他们说得有些沉重,拿个不大不小的K对儿都不知该怎样叫牌了。

"广东那面的人说女开苞能带来好运气,据说十分灵验。赵,你不妨也试一试?"鱼得也来帮我主意。

"我不信你的牌还真大了?跟上,五块。"鱼得不仅和茄打嘴仗,他俩的牌也相互叫上了劲儿。

这天一开始我手气不顺,基本上不拿大牌。一元一元打底,一会儿也就去了三十多块,偶尔来一次大牌,就遇上别人手里有更大的,输得更惨。

"过奖,过奖。哥你这是文学创作,是夸张手法。我最多就是搞女人不钱。"诗人既是谦虚又不无骄傲。

"他是吃不着酸。赵你哪天想闯闯-红运-了,我领你找去。"鱼得很有把握地说。

"再五块!"

"五块。"

"谁怕你?五块。"茄嘴还,但是脸上明显有了张的神

"谁让你心理素质不行?你拿着那么大的牌,为啥不把他打开?活该活该!"我既为茄惋惜又抱怨他的胆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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