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样说让陈一卉很丧气。一方面安排孩帮别人作弊，一方面又教导她保持纯真的心态，岂不等于自打嘴？

“嗯。妈，也许您是对的。不过，社会现实总会摆在我们面前，哪怕是一个孩，我也不能像鸵鸟那样把埋在沙里逃避现实。我会听您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过，我也有睛和脑，不可能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比方说妈妈您让我帮别人作弊，这件事对我难不是很大的心理冲击吗？”

“杨帆，你又来啦！一个小孩，思想这么复杂有什么好？难你不相信世界上总有公理？其实，任何时候大多数人都有正义，邪恶的、虚假的、丑陋的东西总不能长久。你毕竟是个孩，看问题还很幼稚。包括你的同学，只是看到表象，只是人云亦云，真正要懂复杂的社会人生，你们还不备那样的观察力，思辨和探究的能力更谈不到。你一定不能自以为是，一定不能让社会上不正常的现象迷了睛，也不必说三四义愤填膺。你这样的年龄，还没有资格谈论社会，更没有资格愤世嫉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应该成为你们的座右铭。好女儿，妈这样说为你好。你要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呢。”陈一卉对孩批评加诱导，苦婆心。

“你给我住嘴！”陈一卉呵斥女儿，杨帆的话让她听不下去。

“妈，您说话呀，我怎么知是哪个男同学需要帮助？奥赛班选考试还没有接到通知，您说的男生能不能和我在一个考场，能不能坐在我周围？当然，他坐在我后或者左面最好。”

“呵呵，妈呀，您不是最民主的家长嘛，怎么向我发脾气？今天的话题是您提起来的，我只不过在您面前表现得很真实罢了。您不应该训斥我，否则的话，将来我在您面前也可能成假的啦！您说的事情不是大事，到时候我让他抄就是。不过，您说的男生姓甚名谁，我又不认识。更大的问题是考试他能不能坐在我跟前？基本的条件不备，帮助他只能是空话。”杨帆说。

“唉…”陈一卉一声叹息，心里沉甸甸的。真后悔就帮人作弊向女儿开，真后悔答应刘庚旺帮他的忙，这叫什么事儿呀！

“哦，这就没问题了。这么简单的事，妈您愁什么愁？您看看，这个男同学的家长——您老同学比您明白，人家能找着门路，也懂得如何作。我也就是学习还行，真要靠您给我走门，肯定不行。这次编奥赛班，我被排挤了，可那些神通广大的家长，该作弊、该走门的，还不是照样？哪里有绝对的公开公平公正，哪里有铁板一块的事情？妈呀，您应该向您老同学学习。”

“杨帆，也许妈妈犯了一个错误，我不应该答应别人，让你帮别的孩作弊。可是，人心都是长的，妈妈也有被人动的时候，人要是情被动，往往就没有原则了。你不知那个男孩的爸爸——他叫刘庚旺，也是孤一人带孩，又当爹又当娘。他还是老板，一个建筑商，工作那么忙，可为了孩的学习、成长，他很用心，肯动脑，不惜放下架苦苦求人。我能看这个男人对亲生骨的一片心，何况那孩的妈妈不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你不知哇，杨帆，那个男人为了孩泪，他不是装的。他很会哭，比刘备还会哭，我的心又…”

“男孩叫刘远航。他爸爸说考试时候座位肯定和你挨着，在你后或者左边，考试前男孩会主动和你认识。这些事情他们来安排，你在考试过程中别把机读卡、选择题答案啥的遮盖起来就行。”说完这几句话，陈一卉觉得脸颊发。

件、假文凭，到招摇撞骗。那些办假证的广告由电线杆上的癣、粉白墙上的胡涂抹，变成了贴在人行上、挂在树枝上的小纸片，为什么长盛不衰屡禁不止，就因为有市场、有需求啊。来去，最应该严肃认真的东西变得本不严肃认真，最不应该造假的东西满世界都是假的。我们同学开玩笑说，这年，恐怕只有自己妈妈是真的，连爸爸的真伪都要靠DNA鉴定来证明呢！”

“行啦，妈。您既然答应人家了，咱不后悔。况且，您又不是让我作弊，咱是助人为乐，学雷锋呢，嘛要内疚？这事情给我，您再不必心。不过，听您这么一说，我跟那个男孩还有儿同病相怜呢。他虽然有一个负责任的爸爸，但是缺少母，而我呢，您的确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可是，我也没有父。妈呀，我爸爸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