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那、那是几个?”
“您说吧,最多能给办几个?”
“啥?最多,最多能办几个?你、你贩卖人口呢?”程起用调侃的口气说。他拍了拍前额,觉得自己还清醒。
“不是贩卖人口,我哪儿敢呀。程哥,我跟您实话实说,有几个外地孩子要来咱这儿参加高考,需要本地户口,想请您帮帮忙。”
“到、到底有几个?”程副所长用劲儿搓脸,想让头脑更清醒“你是说有一批学生要转户口?农村户口还是城镇户口?”
“您不用管农村户口还是城镇户口,其实就是弄个空挂的户口。高考时户籍在咱这儿,考试以后被录取,给个迁出证明就完了。城镇户口农村户口都不重要。”柴大福说。
“哎,兄弟,你这是胡扯。我差点儿让你日弄得找不着北!”程起被柴大福狮子大张口吓着了,他的头脑彻底清醒,说话也不再磕巴“你以为户口是擦屁股纸,根本不当回事儿?你甭看从全国来看户籍管理越来越松,陇原省到目前为止严着呢。农村户口进入城镇,符合规定的我们照章办事,不符合规定那就是大事,绝对不能马马虎虎办。城镇户口迁入,派出所没有资格,你必须到分局找姜局长,权限在他们那里。”
“啊呀,照程哥说的,这事根本办不成嘛。您这一说,我心里冰凉冰凉。”
“不是我不帮忙,兄弟,事情实在太大了。外地考生要在本省参加高考,户口必须迁入三年以上,你让我临时弄个假户口参加高考,这是违法乱纪,何况你要办的不是一个两个。兄弟,你不是为难我吗?”
“真这么为难?”
“你开玩笑呢,兄弟!”
“好好好,事情办不办全在程哥,我不能强人所难。来来来,喝酒喝酒。”
“兄弟啊,吃你的饭,喝你的酒,好吃难消化。”
告别时,柴大福想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给程起,副所长坚辞不受,赶紧跳上出租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