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局长，您说我该咋办？”

“不不不，我哪儿敢呀。我不过想说，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谁也不愿意把净净的往烂泥里伸。办假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上了柴大福的当…”

“我没这么说。不是兜不兜的问题，而是面对现实究竟应该怎么办。你想想，老程，就你目前的境，尽错误是自己犯的，但作为领导，我们都很同情你，想让你的罪责尽可能轻些，不坐牢最好。即使坐牢，刑期越短越好。本来事情不大，假如你没有受贿，就是行政分的问题，牵涉到钱，刑期长短取决于受贿数量的多少。我想，以你的胆量，你敢收别人多少钱？而且，柴大福那人办‘考移民’以盈利为目的，也不会给你多少钱，所以，即使判刑，也判不了多少。我说得对不对？”

“你不光上当，还受贿了吧？”姜局长打断程起。

“姜局长，您的意思让我把假的事情兜起来？”

“老程，你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想一想就能明白。办假当然不对，违反相关规定。况且，你们两相信考掮客的甜言语，上了当，更要命的是他行贿你们也敢接受？这样就麻烦了。假如不受贿，违反规定办假，那是错误；拿了别人的钱，受利益驱动胡作非为，那就是犯法，犯了受贿罪。所以，你怨不得别人。

听了分局局长一番“训导”程起心里更加茫然。唯有一他很清楚，坐牢在所难免！

，需要认真领会。领导的意思无非说，牵涉到假的相关人员，不能让他们受冤枉，该保护的要保护，该为之开脱的要为之开脱。姜局长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理解领导的意图应该没错。更重要的是最后那句话，领导说“我当然不希望事态扩大”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说，事态要尽量控制，不要闹大，更不要牵涉更多的人。如果说这样理解是正确的，那么，自己和上司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最后姜局长得结论，领导其实很明，不该说破的决不说破，能用暗示、引导的方式，绝不说违反原则的话，既达到目的又设置了一层保护网。这就是领导，不服不行。

“老程，你这样说就对了。既然已经犯下错误，甚至已经犯法律了，咱要面对现实。谁没有家？谁没有老婆孩？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见面？你知不知我这样不合规矩？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神状态，另外也和你聊聊，怕你到这里面搞不清东南西北，怕你犯糊涂，错上加错。”

程起。

程起仍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姜局长，他神的义是：我都兜起来，罪责能轻吗？代人受过为什么？

程起一见姜局长，像落的人急着抓一救命稻草，哭丧着脸说：“姜局长，给‘考移民’办，我们两是照您的指示办的，您得想办法救我们啊！”“老程你愚蠢！”姜局长本来脸上还有笑意，忽然一下拉长脸“听你的意思，想把我也拉来，陪着你？”

既然领会了领导意图，就应该决贯彻。姜局长于是跑到拘留程起的地方，利用分局局长的份，创造了单独与之会面的机会。

“这…”程副所长仿佛挨了当一，垂下睑“是我的错，我经不起诱惑，了违法纪的事。局长，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想求求您，能帮就帮我一把。我和石翩翩都坐牢，孩没人了，他看要中毕业。”程起说着圈红了。看来人一旦失去自由，才能会到平平常常的日多么好，家的幸福安宁多么重要！

“你待得好，退赃退得快，然后自己多担儿，尽量为你老婆解脱，这样，你们夫妻也许能放来一个，儿就有人照顾。不光你老婆，还有小朱，你是男人，总该比女人有担当吧？我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反正你上没有录音机，我说完拉倒——你要是尽量保护别人，不光你老婆能去，她和你儿也会有人照顾。好好想想吧，老程。”姜局长把该说的话说完，匆匆离去。

半个学期很快过去了。陈一卉寄希望于女儿通过期中考试的好成绩奥赛班。她梦也没有想到，杨帆的成绩在普通班竟然排列在倒数。

“你赶代呀，能退的钱尽快退来，这样才能争取从宽理。”

考试过后开家长会，班主任告诉陈一卉：“你女儿本来是尖生，可她考数学只在机读卡上随意涂抹几下，选择题得分很少，剩下的大题脆没。有同学告诉我，数学考试杨帆趴在桌上睡觉，到了

他禁不住想打寒战…